�撑起笨重的身体,素手一翻,右手掌心里面已经出现了一把掌中剑。
雪白的刀刃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耀目。
她要离开这里,她不相信凤惊羽就这么死了。
他跟她不是心灵相通的吗?
难道自己是死是活他都不知道吗?
眼睛红彤彤的,洛云溪咬牙,一把劈开了柴房的锁,然后走了出去。
陈皮三的家很穷,一眼就能看到底。
他不在家,约莫是出去了。
想到白天发生的事情,洛云溪大概能够猜到那个见钱眼开的东西在盘算着什么。
但是现在,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要回金陵,她要去凤惊羽跳崖的地方等他。
不管是一天,一个月,一年,还是十年,她也一定要等他回来。
她要问问他,为什么丢下自己和孩子,凭什么丢下自己和孩子,他有什么资格丢下自己和孩子!
洛云溪踏着沉重的步子朝着海边走去……
与此同时,陈皮三也摸着黑来到了阿桃的家门口。
不过让他诧异的是,阿桃家的小矮房里面竟然还亮着灯!
“他娘的,真他妈晦气!”低低的咒骂一声,陈皮三却不愿意放弃。
他摸着黑,从后门处朝着亮灯的房间摸了过去。
他趴在矮窗下面,用手指头戳出一个窟窿来,悄悄的贴了上去。
这一看,差点没把他看得眼睛都直了。
只见阿桃坐在床边,身上的薄衫半开,正解开肚兜给怀里的儿子喂奶呢。
那孩子已经一岁多,可是却还没有断奶。
半夜睡醒了就爬到阿桃身上找奶喝。
阿桃没办法,打了亮就起身喂奶,一边轻拍着哄自家孩子睡觉。
陈皮三出村里出了名的无赖光棍,最近身上穷的是叮当响,也好久没有去妓院了。
这会儿看到这春光乍泄的一幕,看的谷欠火焚身,急哄哄的恨不得直接闯进去扑到阿桃的身上,只觉得周身的血朝着一个地方冲了过去。
“他妈的,今天就算弄不到玉佩,也一定要把这骚婆娘给干了!”
陈皮三看的眼睛喷火,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
可就是这一开口,引得鸡圈外面的狗一阵狂吠。
阿桃脸色一冷,连忙把蛋蛋放在床上,放下衣服,伸手从床头摸了一把匕首就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难道是凤惊羽又回来了?
阿桃会武功,所以但凡是平日里有个什么无赖上门想欺负他们孤儿寡母都被她给打回去了。
如今,半夜三更,她也没有胆怯。
把匕首藏在身后,她就将大门给拉开了,“谁?”
没有人回应,外面的狗依旧在吠,冲着后门的窗台那边。
阿桃打了油灯,就朝着后窗那边走了过去。
只不过,当她走到窗外的时候,发现压根儿就没有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