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乘不可能让自己丢脸第二次。

  “陛下，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听了么？”

  苏嬍心说我又不是聋子，你不是在线卑微求爱么？

  但她没想到，顾长乘居然能把话题绕回八百年前——

  睡醒时，说的那关于天朝使臣的话。

  “陛下，他们想要烈国藏起来的宝藏，你小心一点。”

  比起国家大事，苏嬍这个皇帝的注意力却更多地放在他身上，“不装了吗，爱妃？”

  顾长乘：“什么？”

  “怎么不柔柔弱弱的了，难道哭罢一场，爱妃转了性么？”

  倒是有在大炘国的气质了。

  说话也不像之前扭扭捏捏、装腔拿调。

  顾长乘真是想跺脚给她看。

  不许再提！

  再提什么哭的事！

  他不知道，他失忆了！

  “陛下，你有没有认真听。”

  “朕知道了。”苏嬍叹了口气，人家想跟你儿女情长，你却跟人家说什么家国大事，好无聊。

  提了醒，顾长乘一秒都不想停留。

  “陛下，我告退了。”

  他离开苏嬍的屋子。

  走在长廊上的背影，一点点暮气森森，仿佛都透着黑气。

  啊啊啊！

  怎么那么丢脸啊！

  顾长乘！

  怎么可能哭！

  丢脸！

  他羞恼地一拳打在墙上。

  墙壁就像豆腐块，不堪重负，一下就裂倒。

  索性没人瞧见，他收手，打算离开作案现场。

  刚转头，就看到苏嬍身边的大太监，以及一群端水、捧手巾的小太监，显然是要供应醒来的陛下和顾贵人使用。

  他们张大嘴巴，呆呆地看着他。

  贵人好暴力。

  顾长乘：“……”

  顾长乘和大太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太监飞快道：“贵人吉祥，奴才什么都没看见。”

  接着他拂尘敲小的们的头，“没看见，没看见，瞎看什么。”

  顾长乘深吸一口气，保持着微笑离开。

  娘的，真丢人。

  “总管，那是顾贵人么，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贵人柔柔弱弱的，没想到力气这样大，陛下如何受得住他折腾……”

  听到他们七嘴八舌，大太监脸色一变。

  陛下不会被顾贵人折腾得出事吧？

  但想到什么，他脸色又缓过来。

  不会的，昨夜，一次水都没叫。

  顾贵人大约中看不中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