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晚辈其实已经感觉到了萨摩耶折袖的气息。
似乎,嗯!
似乎与前日天竺使节来访时隐在暗处的那道气息有些相似。
呼吸的节奏,步法,似乎出自一脉,但细处又略微有些不同。”
华阳先生不住点头,
“嗯,也难为你感知如此细腻。
不错,和贫道的看法略同。
他们的确师承一脉,但显然不是同一个人。”
“那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贫道也不知道。
那人是胡人,萨摩耶也是胡人。
那人武功不在天宗八王之下,萨摩耶也与八王功力仿佛。
二人师出一脉,难保没有什么渊源。
明日宴上,庆小友对那个萨摩耶,还需多多留意才是。”
庆云又仔细琢磨了片刻,忽然小声嘀咕道,
“我感觉不一定……”
“哦?不一定什么?”
华阳先生自然没有错过庆云那句貌似自言自语的嘟囔。
眼见前辈问起,庆云也只能硬着头皮提出些许异议,
“方以类聚,物以群分。
我感觉那萨摩耶,不应该是穷凶极恶之辈。”
“因为,那几只小白狼?”
庆云点了点头,补充道,
“那几只小白狼被驯养的格外温顺,如果没有一位心思细腻极具耐心的主人,是万万调教不出如此性子的。”
华阳先生轻吁了一口气,仰面向天,也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片刻,终于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向庆云告诫道,
“你好像很愿意相信别人。
嗯,这也不是坏事。
反正,明天就可见分晓了。
不过,你身边有些人,还是需要注意一下。”
庆云闻言,转头望向华阳先生,见后者仍然将目光投在星幕之上,仿佛正在考虑着措辞,不由展颜一笑,抢先问道,
“先生是想提醒我留心瓠师姐么?
她的身份,其实我已经知道了。”
“哦?”
华阳先生终于收敛了目光,
再望向庆云时,眼中深意与方才终究有些不同。
若说以前华阳先生对庆云的那种欣赏,纯属是长辈对于晚辈的赏识,
而现在他所表达的,却真有几分惜才的味道了,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次北上,原本就没有必要带上我的。
师姐最初的目的,大概只是为了引师傅探寻十八年前的一些秘辛。
大约她是怕师傅此行会脱离控制,又见我比较单纯,临时起意将我一起裹挟北来。
闹梁国,向盖坤示警,与殷姑娘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