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妇人谢过王爷关爱。只是小妇人身子有些不适,想入内歇息片刻,请王爷恕罪。”
陆景烁故作大度:“那快去,莫要累着了。”转头扬声喝道:“来人啊,好生伺候夫人歇息,若有怠慢,本王定重重责罚!”话音落,几个小丫鬟诚惶诚恐的跑了过来,一左一右的搀扶着甄夫人,小心翼翼的将她扶了进去。
陆景烁的眼神随着甄夫人渐渐消失的背影拉远,心里升起了一股失落之感。百里晟在旁陪着笑脸,“王爷,堂姐这两年家中忽逢巨变,又不远千里,舟车劳顿的赶来投靠与我,这一路上吃了不少的苦,遭了不少罪,如今才算真正的安顿下来。想来她已是疲惫不堪,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日了。”
陆景烁语气中有些遗憾:“无妨,是本王打扰了令姐休息,我们走吧,让她好生将养,本王改日再来看她。”百里晟称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与陆景烁一同走出了倾城苑。
不知不觉,甄夫人已经在倾城苑住了小半个月了,王爷每日里派人嘘寒问暖,三五不时的便抬了大箱大箱的绫罗锦缎,珠宝玉器送与这甄夫人,以求讨得她的欢心,与自己见上一见,也因此使得倾城苑的下人们也都因为院子里住着的这位而身价倍升,行走在王府的各处都被人奉承着巴结着。
一日,百里晟走在王府一条僻静的路上,忽闻得路旁的假山边传来了两个小丫鬟的窃窃私语。
“哎,我说你瞧见最近倾城苑那班人的嘴脸没?”
“瞧见了,那不可一世的,好似自己得了王爷的宠爱一般。我看呀,他们的眼睛都快长到头顶上去了呢!”
“可不是呢,要说那倾城苑的那位也是真奇怪,我从小在王福利长大,也算是见过倾城苑里来来去去住过不少的主子,没见过哪一个敢想象这位这样,天天给王爷冷脸子看的。更奇怪的是,她这么爱答不理的,王爷非但不怪罪,还每天变着花样的去哄她开心,真搞不懂王爷的心思。”
“你呀,你要是能搞懂王爷的心思也就不用做一个扫地丫头咯,我就要改口喊你夫人咯!走吧,快去干活吧,这有权有势的人的心思,我们这些做下人是永远不会懂得,咱们呀,还是老老实实赶我们的活去吧。”说着,声音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小路的尽头。
百里晟得意的笑了,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果然不枉自己筹谋一场把她从法场上李代桃僵的把她救了下来。这女人做起事来心狠手辣,勾引起男人来也是颇有手段。这段日子陆景烁这个老狗已经被她勾得终日里魂不守舍,已经被她拿捏的差不多了,看来是时候让这老狗尝点甜头了。
是夜,郑管事在陆景烁的书房外向他禀报:“王爷,晟师爷差人来请小的问问呢王爷今晚可有空闲?”
书房内陆景烁问道:“可知何事?”
郑管事笑道:“晟师爷说今晚是甄夫人生辰,他备下了一桌酒席本想与甄夫人庆祝一番,奈何他们二人如今皆是无亲无故,这一桌上好的酒席只得他们相依为命的姐弟二人享用,显得有些凄凉,不知王爷是否愿意赏脸一起去喝上两杯热闹热闹?”
话音刚落,就听吱呀一声,书房的门打开了,一脸惊讶的陆景烁从里面走了出来:“哦?今日是甄夫人的生辰?何不早说?郑管事,你马上去最好的戏班子给我叫过来,然后去库房把那对翡翠如意给我取出来,给甄夫人送过去,就说本王换身衣裳,随后就到。”
“是!”郑管事应声匆匆去办差事去了。陆景烁回到自己院中,换了一套自认为使自己看上去更雍容富贵的衣衫,唤了掌灯丫鬟带路,一路走路带风的来到了倾城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