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挖开了周围的淤泥,发现了一口大箱子,挡在阴沟的中间,正是它,才堵住了沟渠的畅通。
看到被吊起来的巨大木箱,马旭东师爷也是一头的雾水,纳闷不已,他急忙命令衙役打开了箱盖,一股异臭,熏得众人倒退了几步,原来,在这个木箱中,竟然躺着一具尸体!
闻讯而来的新知府陆建勋掩鼻,注视着仵作验尸。
正在清理阴沟的小赖子,并不知道上面的事情,他突然兴奋地大喊大叫道:“下面还有两个大箱子。”
衙役们又从阴沟里,抬起来了两口大木箱,打开一看,里面竟然也装着两具尸体。
看着眼前的这种情景,新知府陆建勋脸色铁青,不知道他是被尸臭熏的?还是自己刚刚上任便碰到如此怪异的藏尸奇案给气的?
…………
夜半时分,府衙的后园中,一片寂静,突然,有一道黑影,如燕子一般,飞掠到了后园的墙边。
这个黑影,摸索着到了一间小屋子的前面,掏出了火折子晃亮,只见屋檐下面,挂着两只白灯笼,上面写着“殓房”两个字,黑影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他一推门,就进了小屋。
小屋里面,阴森恐怖,凄迷的月色从后窗上照了进来,正照在日间从阴沟中挖出的三具尸体身上。
这道黑影,直接走到了殓床前,绕到了三具尸体的头部,忙活了起来,直到鸡叫五更,方才闪身出了门,迅疾如风,飞离开了殓房。
…………
第二天一早,仵作何景泰来到了殓房,他刚打开小房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昨日从阴沟中打捞起的三具腐尸,头皮竟然都被人剥去,只留下来森森颅骨和一地乌黑的头发。
何景泰吓得不轻,急忙向新知府陆建勋报告了此事。
新知府陆建勋来到了殓房,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眉毛拧成了一个结。
马旭东师爷在一旁欲言又止,新知府陆建勋的心中一动,急忙问道:“马师爷,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西海在前任薛子谦大人的治理下,一直太平无事。可是,薛大人的前脚刚走,就出了这么多事,这……这叫人不得不多想啊。”马旭东师爷说。
“马师爷,你是不是想要对本官说,薛大人治理有方,只只是一个表面上的现象,实际上,西海城中,暗流涌动?”新知府陆建勋问道。
马旭东师爷说:“正是这样,陆大人,你想啊,这三具尸体,都是在府衙后面的阴沟中被发现的,除了这府衙中的人,又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这么做呢?”
马师爷的话刚说完,站在一旁的捕头李荣浩和仵作何景泰的脸上,都出现了愤愤不平的神情。
新知府陆建勋看在了眼里,口中急忙说道:“马师爷,这不大可能吧?来前,本大人可是听说,薛大人是一个廉洁奉公、爱民如子的好官。这件案子,还是待本官慢慢地详查吧。”
就在新知府陆建勋等人在后院查看殓房的时候,府衙的前面,可给闹腾开了,那个小赖子,耍波一般地赖在府衙门前,大吵大闹着,死活不肯走,招来了许多看热闹的人,当班的衙役万般无奈,只得过来禀报了新知府陆建勋。
原来,昨天马旭东师爷和小赖子说好了,只要挖阴沟,就给他一份粮米,后来,阴沟里挖出了三具尸体,马师爷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