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了]
[乐苹归府前一直寄人篱下,做奴才的活计]
……
她不认识那些人,那些人认识她。
乐府也种了桃花树,与二皇子府邸当做点缀的几棵桃花树不同,乐府是需要种树的地方全部种了桃花树。
乐渠森对桃花树有着独特的眷恋。
苹坐在桃树下,像是回到了昨天。
与二殿下一同赏花。
“迟苹果,苹,换个名字习惯一下,不难的。”严淡人罕见地宽慰她。
换个名字是不难。
难的是在陌生的环境遇见陌生的人。
她不善交际,短短十六年竟常年漂泊,安家落户总不过半年。
以前有哥哥打理一切,街坊邻居、小生意小买卖,哥哥去操心,哥哥让妹妹吃饱喝足,绝不比别人家的小孩少穿的少玩的。
“喂,迟苹果,本殿下在跟你说话。”他摘了朵桃花,塞进嘴里嚼烂,口齿留香。
“奴一直听,殿下说什么,奴都听了。”
“信你一回,”严淡人朝她哈了一口气,眉眼含笑,“好闻吧?”
想了想,她学着他的样子,摘一朵淡粉的、有着露水的桃花,不在意脏净,吃进嘴里咀嚼几下。
苦涩弥漫。
“好闻。”苹答道,她笑笑。
“真没意思,才子佳人,该吟句诗,你是敷衍本殿下。”严淡人也笑了,呸的吐掉嚼烂的花瓣。
“殿下是皇子,奴是侍女。”
没有才子,没有佳人,不必吟诗。
其实是苹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好诗。
桃花瓣落她额头,滑过眼角、脸颊、下巴,一路游进她的衣领。
严淡人的视线追随桃花瓣,不免大失所望。
“你,太平了!”
苹:“……?”
“迟苹果,你都十六岁了!本殿下胸都比你大。”他说着,指指迟苹果的胸口,又比划自己,似在攀比。
苹的微笑在分崩离析:“殿下是男子。”
“不,”他转换成女人的娇笑,“本殿下是姑娘,要嫁好儿郎,替他生龙凤~”
“男孩叫严肃人,女孩叫严可人。”他朗声大笑,眼睛亮闪闪的。
“殿下,您爬树小心些。”
“迟苹果,要是我掉下来了,你可千万接住我。”严淡人抱住树干,离地一尺瑟瑟发抖。
怕是接不住。
越是易碎越是不敢触碰越是容易跌落尘埃。
……
她依然坐在今天。
漫天花瓣。
好美的景,可惜没有才子佳人。
她摸摸自己扁平的胸口,呢喃道:“严肃人,严可人。”
挺好的名字。
半月前的皇宫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