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贤都被惊得抬起头来看向她。
苏惠雅抿嘴笑道:“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娘特意去府里把她带出来,只是想着,即然姐姐是你的念想,不管如何,都该成全了你的心意,如今,我已是你的妻,自该多多为你做想。”
一侧的平王妃一脸欣慰的笑道:“你看,安国侯一来,你就想开了,娘那般劝你,反而招了你的怨,不过,即然那珍珠长得像那位,不妨留着让姑姑教导一番,再送去侯爷身边也是使的。”
没人注意到,苏惠雅的小手正暗中用力的扯着帕子。
卫承贤狐疑地看向她,有些不信苏惠雅是真的会如此想。
“看什么看,不过是个奴籍的丫头片子,能翻出什么大浪来。”苏惠雅并不把珍珠放在眼里,她之所以那般折磨珍珠,是因为在苏惠雅的心里,她折磨的是那个早死鬼。
卫承贤看不透这一点,又觉得她这般说的确很有理。
又道:“我要了她也不是做妾室,只是想着人家因我平白无辜受了牵连,心中有愧,你若觉得尚可,不妨我来接你回府时,顺带一起带回去,再找户人家,为她准备丰厚的嫁妆,好好的嫁了就是。”
卫承贤并不知苏惠雅已折磨的珍珠丢了大半条性命,他本意是想与苏惠雅和离,只是苏惠雅自己不肯,他也不想多费口舌,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的。
“你只管放心,有我惠雅郡主在,这事包我身上了。”苏惠雅满口答应了。
卫承贤心里有些不甘,可也只得作罢。
虽然没有把那叫珍珠的要到手,但总归是把这事摆平了。
卫承贤前脚走,刘稻香后脚就知道了那边发生的事。
青梅在一侧道:“郡主几时这般好说话了?”
难得被放出来放风的春娇,冷笑道:“好说话?她那点小伎俩你也信?不过是哄骗安国侯的话,不信,我俩打个赌,如何?”
刘稻香在一旁听得很烦躁,对坐在那里吃茶的罗姑姑道:“我这心里总不塌实,要不,你回头去瞧瞧那丫头?”
罗姑姑得了令,晚上又潜去牡丹阁的柴房里瞧了那叫珍珠的。
回来后复命:“主子,那珍珠今儿并没有受折磨,而且,惠雅郡主还叫人送了药去,并且也供了她一日三餐,又叫人好生照料她。”
刘稻香微微皱眉,道:“还真是奇怪了,我怎么觉得这事儿一点都不真实,实在是不像她的性子。”
罗姑姑又答:“那些吃食奴婢也查过了,并无问题。”
“是么?”刘稻香一时瞧不出问题,只得先放下这事。
转眼到了六月初三,这一日大清早,青梅便早早候在正房廊下听差。
今日苏子烨难得有空闲些,便陪着刘稻香窝在床上晚起了一个时辰。
“你今儿到是不忙了?”
刘稻香由着他为自己描眉画黛,这是苏子烨新迷上的事儿。
“嗯,为夫仔细考虑过了,娘子的抱怨是对的,为了咱家的红杏不出墙,为夫决定把手上的事缓一缓,每日陪娘子晚起片刻,不知娘子可高兴?”
他说话就说话,偏生还拿左手食指的指尖,轻轻滑过刘稻香娇嫩的脸庞。
“哼,我自然乐得夫君日日与我粘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