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寂便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去。
身后传来阿旗的喊声。
“有种你就杀了我!”
李寂的脚步一顿,回眸瞥向他,目光冷然:“你若死在这里,西梁皇帝定然会借机向大周开战。”
阿旗扯动嘴角,嘲弄道:“你是害怕自己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不保吗?”
李寂:“我是怕漫漫会因此担上祸国殃民的骂名。”
两个男人为了个女人大打出手,这不算什么新鲜事。
可若因此而引发两国开战,闹得民不聊生。
那个女人必定会被冠上红颜祸水的罪名。
他既爱她,自然容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阿旗默然。
他竟没有想到这一点。
他自认对漫漫的爱意不比李寂少,可他却只想怎么把漫漫抢过来,未曾想过这样做会给漫漫带来什么影响。
而面前这个男人,却能为了漫漫克制自己的情绪。
能杀而不杀,只为护住心中的那个人。
阿旗忽然就笑了。
笑得眼泪直流。
是他输了。
李寂收回视线,正欲离开。
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阿旗的颤抖声音。
“你定要好好待她。”
李寂没有回应。
阿旗握紧拳头,眼眶发红,泪水滑落,与鲜血融为一体。
他哽咽着嘶吼道。
“你一定要好好待她!”
李寂头也不回地走出校场。
他长腿一抬,潇洒地翻身上马。
他对陈望北吩咐道。
“找个大夫给那家伙治伤,别让他死了,但也别让他活得太舒坦。”
李寂不是个大度的人。
他虽然不能杀了阿旗,但也不会让那个胆敢觊觎漫漫的家伙好过。
陈望北应了下来,随后又问道。
“咱们真的要把他送回西梁吗?”
他心里明白,以如今这个局势,阿旗肯定不能杀,但要这么轻易地放过阿旗,他心里又觉得憋屈。
凭什么那家伙在大周搞风搞雨,差点搞得玄甲军和天京城守军大打出手,还能被平平安安地送回西梁?
对此,李寂早有计划。
他慢悠悠地道。
“人家好不容易来咱们大周做客,怎么能这么快就把人送回去?
你让人给西梁皇帝送一封信,就说西梁的皇子殿下咱们大周过得很是快活,已经是乐不思蜀,打算在此长住,还望西梁皇帝应允。”
陈望北脱口而出:“西梁皇帝肯定不会答应的吧?”
西梁和大周的关系本就很微妙,看似和谐,实则暗潮汹涌。
除非西梁皇帝不想要阿旗这个儿子了,否则他绝不可能答应让阿旗在天京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