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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入黑。乌云密怖,眼看就有一场大雨。
南康府府北一个幽林内,林内有座僻静的斋堂,隐隐透出灯火。
只见这斋堂原来占地极广,前座大院后另有一条幽径。穿过一个树林。通往后院,幽林小径尽处是另一座三进的院落,庭院深处隐有敲打木鱼的声音传出来,使人尘心尽洗。庭院内十多个老婆婆正忙碌地工作着。有些在包接着元宝冥镪,一些则在缝补衣物。
佛堂后的另一所呈长方形的静室内,宽虚的长室尽处.蒲团上坐了一个身穿尼姑袍的长发女人,面向着尽端全无他物装饰的里壁,伴着她只有右旁一盏油灯,一炉炉香和左方一个木鱼.予人寂寥静穆的感觉,此女如云下垂乌光闪亮的黑发,配着淡素的尼服,是如此地不调和,但又是如此地合成另一种吸引力,给人异乎寻常的魅力。
风行烈呆了一呆,已知这女业人是谁,难怪谷倩莲有恃无恐地违抗禁令,带自己到这里来,仗着竟是他身为厉若海徒儿的身份,因为对方正是和厉若海有着微妙关系的上一代双修府府主,抱拳施礼道:“风行烈参见夫人:”
双修夫人幽幽一叹,淡然道:“令师可好?”
风行烈早知她接着问的必是这他不想被问及的问题,凄然一叹道:“先师与庞斑于迎风峡一战中不幸落败,已归道山。”
双修夫人默然不动,好一会才柔声道:“若海死时,你是否陪在他身旁?”
风行烈给勾起了伤心事,心中一酸,强忍着要掉下来的热泪,点头道:“行烈当时正在他身旁。”
双修夫人缓缓道:“他有什么话说?”
风行烈的热泪终忍不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仰天叹道:“先师临终时曾言烦请偷天剑徐兄二人转告另一人,说南康府府北一个幽林内,有一女子为着他一等便是二十年,还望其勿要重蹈先师覆辙,以至遗憾终身。到了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是如何寂寞,人生的道路是那样地难走,又是那样地使人黯然销魂,生离死别,悲欢哀乐,有谁明白他的苦痛?”
一直看似平静的双修夫人全身剧震.猛地转过身来,仍保持着盘膝的姿态,脸向着风行烈道:“你说什么?”
风行烈终于看到她的容颜,只见她挂满了无声混珠的清丽俏脸,只眼有如点漆,顾盼间使人魂消,不但不觉半分衰老,却多了谷倩莲没有的成熟高贵风韵,姿容之美,比之绝世无双的靳冰云也不逊色分毫,闻言无法只得重复了一遍。
谷倩莲反变成了旁人,看看夫人,看看风行烈,也忍不住掉下了晶莹的泪珠来。
双修夫人闭上美目,全身剧震,喃喃道:“当年他只要一句话,凝清亦是愿意为了他把国仇家恨,复国大业,双修大法统统弃之如敝屣,但为何他如此吝啬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予我?”
说罢竟是哽咽起来,身体急喘着,眼泪像断了线地珠子一般簌簌落下,那含泪地脸颊晶莹剔透,仿如春露里地海棠明媚娇艳。
谷倩莲显然误会了两人所说的‘他’究竟是谁,见夫人脸上凄苦,眼泪淌落两行,如梨花带雨般楚楚可怜,心中有所不忍,低声道:“‘他’快来了。”
双修夫人一震道:“他?”
谷倩莲点头道:“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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