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花魁的床榻,原是一方宽敞软和的圆形大床,周遭还垂挂着照明用的珠子。
谢朝雨本来就觉得那些珠子很晃眼,没想到,还能更厉害——整个床都被桃花枝丫摆满,一根一根垒起来,井然有序地摆成了一个巨大的鸟巢。
而在鸟巢的最中央,叶无讳一手撑着自己瓷白的下巴,一手捻着几片花瓣,衣裳也没好好穿,领口大开,衣襟都敞到腹肌上了,好一个骚里骚气的花仙子。
花仙子看见她出来,对她勾起唇角一笑,“夫人,还满意你看到的吗,这就是我为你抱的窝...”
谢朝雨:“......”
叶无讳悄悄将怀里露出一点边角的小本子藏好,这东西是他在储物袋中翻到的,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反正名字叫做《常青子师傅教您二十一天抓住道侣的心》,翻开第一页,叶无讳就觉得如获至宝,书中说的太有道理了!
“夫人,面对这样的美景,你感动吗?”
谢朝雨:“阿嚏!”
太香了,她已经第一时间闪到窗户边,也不知是被香味刺激,还是被夜风吹凉了。
谢朝雨喷嚏一个接一个。
“感动可能没有”
“但感冒,我觉得有了...阿嚏!”
抱窝的结果,并没有常青子师傅描述的那般美好,他道侣的反应,也不似常青子师傅所言“眼含热泪,西子捧心”。
她捧着的,是擦鼻子的丝帕。
谢朝雨取了几颗强身健体的丹药吃下。
为自己凝出一道火焰,正欲烤干身上的水汽,叶无讳就迅速跳下床,带着一身浓郁的花香挤过来。
“我来我来!”
“不用...”
“给我个机会吧,让我爱你!”
谢朝雨:“......”
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拒绝,就这样,被一身红艳艳的冰碴子浇了个透心凉。
......
“嘶!!轻点,我错了夫人!”
做了坏事的男人,最后被爆捶一顿,腰上、手臂上,好几处有着柔韧皮肉的地方被拧得青紫。
这就是胡乱搞浪漫、满口油腻话的下场。
那个大鸟窝自然是不能睡人的,真要待一夜,鼻子怕是得废掉。
夜已经很深了,谢朝雨阻止了叶无讳要喊春妩夫人换房间的丧病行为。
“做点人干的事吧你!”
叶无讳身上还痛着,不敢大声争辩。
“我是鸟啊...”
“嗷!疼疼疼!”
谢朝雨翻出来一件雪白的披风,给自己裹严实了,又只会皮糙肉厚抗冻的道侣:“带我去山顶”
这是在白山时穿过的,还好没扔掉。
二人在南山顶附近,找了个背风的观景台,谢朝雨将白玉舟放出来,里头床榻被褥一应俱全,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噫!一边去,你身上好凉”
想和道侣挨在一起睡的愿望也不能满足,被嫌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