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她将尝受加倍的酸楚。
江漫看着车前:"对不起。"
无意折磨她,只是坦白真实心理。若给她对他抱太高期望的错觉,是耽误她。
听他说这句,路柔把眼放很空很空,垂着头。
脚碰到地,将要关车门。
江漫突然说:"我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猛地,她的心重重错跳了一拍,忙掉头去看他,还没有开口。
他说,还是你更愿意听这种虚情假意的话?
路柔不点头,也不摇,仿佛被风吹得纸白。只是怔怔地看他。很久。
江漫:"你要听假话,我可以说。”
“路柔,我已经在做努力去改变我原有的生活习惯和你相处了。如果你想让一个瘸子参加残奥会。一时半刻,并不现实。”
“抱歉,我把丑话说前了。你的确给了我某种不解的兴奋,但我更乐意一个人。你离开了,影响很小。所以…”
车厢灯下的他眉眼温情,凉意蔓延。
“要么现在放弃。”
“要么…”他渐渐俯低眼。
搞赢我。
声音滑回喉中,没有给她听。江漫不想被任何一个女人搞赢,再占领,然后——成为她的。
“放?”
路柔这下明白了这时的她对于他的意味。
所以他才对她与姜人海感到不爽快。
一个小火车玩具。
玩着玩着,偶尔愉悦,但潜意识仍轻视这类丧志东西,玩一会儿,没意思了,还觉得耽误正事。丢一边去,不理了。
别人有问,我可以玩吗?
他不乐意了,说这是我的。
你不是不要了?
我现在要玩了。
路柔并未多失落。因为有些事理解了,你不认可,却顺眼许多。
他天生慢于普通人对情愫的接纳,吸收弱。
理解后,就容易心放宽。她便想,慢慢来。月亮有了凡心,不容易。想他总有一天懂得珍惜她。
她想她也只是喜欢。
喜欢,只是一种感觉。感觉,虚缈不定的东西。
我没感觉了,移情别恋的人所以常这样说。
爱,不是一种感觉。
真正的爱是个沉重而负责的事,是一种恒久的包容与委身,门槛很高,不是瞬间来、轻易就能放。
也许,这也是为什么,只有爱敢配无私——忘了我,去成全你,多可怕、多壮烈。
临走前,她说江漫,跟你在一起后,我跟你有同一个想法。
“就是一个人过,挺好。”
他慢慢瞥向她。
她装无所谓地笑,有意让他也痛一下。
显然,江漫很会藏,或其实不在意。五官还是那样,平平静静。对别人防御到喜怒不张,百事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