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您调离长安。”
李言庆恍然大悟!
“如此说来,平梁十策所为者,就是这第十一策?”
李端笑道:“王爷您想,把您调离长安容易,可调去何处方可?
中原,可说是您一手打下来的根基;岷蜀,窦家与您关系密切;哪怕是把您调去北疆,也无法消除您在长安的影响力。同样,若真将您调去北疆,只怕会令天下士子心怀不满……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个合适的地方,一个让天下人无话可说的借口!这就是药师的第十一策。岭南和中原远隔千山万水,只需三五年,足以令王爷声名渐渐隐去。到那时候,哪怕王爷再回长安,也无改这大局……”
李言庆不禁连连点头,露出沉思之状。
李端说:“不过王爷也不用太过于担心。
以臣对药师的了解,药师设下此句,又何尝不是对王爷您的一个考验呢?”
“你是说……”
“药师这个人,不好权谋,却不是不知权谋。
他的眼光很毒辣,远非臣可以相比。以臣对他的了解,他这个人也颇明平衡之术。”
有些时候,有些话,是不能说的太过于明白。
李端清楚这一点,李言庆同样明白。
明白平衡之术?
说穿了,就是说李靖不是那种喜欢把事情做的太绝的人。
或许他用兵凶狠,但却不代表着李靖的处世之道也是如此。仔细想来,李世民发动玄武门之变的时候,李靖并不是非常出彩,甚至保持沉默。相反,当时真正起关键作用的人,是房玄龄、杜如晦和长孙无忌三人。甚至可以说,李靖在玄武门之变的时候,并没有旗帜鲜明的表明他的立场……他在考验我吗?
李言庆想明白了这一点后,顿时感到心情愉悦。
李靖,对我设了一个局。
但如果我真的破了这个局,想必会使李靖心里发生一些变化。
“老沈,李药师既然已经出招了,那我若不做出应对的话,岂不是让他看轻了吗?”
有些话,李言庆可以说,但有些话,他不能说。
即便是面对沈光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老伙计,他也只能说出个三分真心话……“可目前这局势,似乎没那么容易破解吧。
公子您手中无兵无将,想要在这里打开局面,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沈光连连摇头,表示不太看好。
但言庆却似乎并未受到任何影响,甚至表现出非常自信的样子。
“明天咱们再去那天竺人的琉璃店一趟,看看有没有可能,和他们一起走一趟交州。”
“去交州?”
“不是去交州,而是去看一看钦州。”
沈光越发的糊涂了!
不是去交州吗?怎么又要看钦州了呢?
李言庆没有再解释,只是笑呵呵的站起来,拉开房门,用力的呼吸了一口岭南特有的潮湿空气。
取岭南,必先平邕州,平邕州,必先取钦州……若想去交州,肯定要走钦州这条路。而钦州又是宁长真的地盘,若没个掩护,只怕是难以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