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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能！

  “为什么？！”

  尽管这样的结果，远远超出明浅鄞的预料，但他依然充满了不甘：“我待你如兄弟！我自问以前并不认识你，也从未跟你有过仇怨……”

  是啊。

  虽说他看到的是，明天楹被林昊降服了，可是……他有什么理由对付自己？

  “就算死……也让我死得明白！”他厉声嘶吼。

  “想知道原因？”

  林昊咧嘴一笑，随着容貌逐渐变化，他的声音在结界中回荡：“你我之前确实不认识，可要说没有仇怨……那就不对了。黑翼，是我从母星带过来的，根本不是半途相遇救的，明白么？”

  “你……”

  不仅明浅鄞瞪大了眼睛，就连明天楹也惊呆了。

  黑发！

  黑眸！

  这分明是夏族后裔的独有特征！

  “你……你是魔族……”明天楹大骇。

  魔族吗？

  听到这种称呼，林昊眼神冰冷如霜，恶狠狠瞪着明天楹：“数千万年前，九族被同族强者追杀，最终逃至母星被夏族收留，那时怎么不说夏族是魔族？夏族先辈救了你们的先祖，结果却被你们赶尽杀绝，到头来还成了所谓的魔族，呵呵……知道么？曾经，我的目标就是屠尽九族，你应该庆幸现在碰到我！”

  没错！

  换成几年前，以林昊那时候的心态，不仅明浅鄞会被干掉，明天楹也绝对活不成！

  嘎！

  明天楹惊呆了。

  那段历史……她压根就不知道好吧？

  她如今还不到四千岁，而夏族跟九族最初的接触，是在长达几千万年之前。

  为了掩盖恩将仇报的真相，九族早就把历史篡改了。

  “你……你……”明天楹嘴唇忍不住颤抖。

  “真相已经不重要了，不是么？”

  林昊深吸一口气，释放出心中的愤怒，冷声道：“从你跟我结盟，并且对明浅鄞动手那一刻，你我已经在同一艘船上——你，下不去了。”

  “……”

  明天楹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一个跄踉差点软软栽倒在地上。

  林昊为什么要对她公开秘密？

  无他。

  一来，走到这一步明天楹别无选择。

  二来。

  她迟早也会知道。

  “五千年前的大破灭，你也是参与者之一吧？”

  林昊阴恻恻盯着明浅鄞，冷笑道：“黑翼被你用锁灵环控制，它可以说是迫不得已，你呢？你为了自己的未来，对我的先辈举起屠刀——竟然还说我们没仇？”

  “哈哈哈……”

  明浅鄞突然放声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本王不冤！确实，还真是血海深仇啊……当年，本王以一人之力斩杀了，母星上数以十万的人类——来吧！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