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郭北的监考老师窃窃私语道。监考也是比较无聊的。

  留意到郭北很正常，前后判若两人的“气度”，以及答卷时的潇洒，让他超然于这考场其他平庸考生之外。或许“天才”都是比较怪的人。

  “嗯？开始写了。”

  “我来看看，他作文要怎么写。”主监考刘老师感兴趣道。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郭北的身后，饶有兴致地看他动笔。

  郭北很专注，完全没有意识到身后有人。

  标题空着。

  在第一行，郭北写到：“孔子登泰山而鲁，登泰山而天下，故观于海者难为水，游于圣人之门者难为言……”

  这是出自出自《孟子·尽心上》的一句话，的是孔子登上鲁国的东山，整个鲁国尽收眼底；孔子登上泰山，天地一览无余。只是这和蝴蝶翅膀有什么关系呢？

  看着郭北停笔思考，主监考紧紧盯着，看他要如何开展下去。

  顿了一会，郭北继续写道：“大贤于圣道之大，必先拟之而后质言之也。”

  这一句写出来，就更让主监考莫名其妙了！

  前后不搭，思维跳跃太大！

  这是什么写法？

  他又是想表达什么？

  反反复复读了几遍之后，主监考有了一些想法：如果把色彩斑斓的蝴蝶比作孔子，那孔子所的“质言”（古代质朴、土话的称呼，所谓“文胜质则史，质胜文则野”。）也就是论语，不正是构成孔子这只大蝴蝶那显微镜下质朴而无色的各部分吗？

  这么一想，倒是真有几分意思了……

  看样子，考生是要写文言了？而且他这种破题的办法，实在是凶险啊。

  刘老师觉得哪里有问题，可就是一时想不出来问题在哪儿。

  再到郭北另起一行，开始写下面的句子，刘老师猛然惊醒！

  他想错了！

  郭北想写的，不是文言文。

  或者，不是简单的文言文。

  分明是……

  ……

  “李老师，李老师……”主监考蹑手蹑脚地走回去，暗暗示意另一名监考老师去看郭北的作文。

  李老师并不是语文老师出身，看得一头雾水，站了半天回来对刘老师道：“文言文？这学生好敢冒险啊！”

  刘老师一副“生气”的样子，皱着眉头：“哪是文言文，这分明是——”

  他两只手都举着“八”的手势，非常想让李老师明白。

  是……

  八股文。

  没错，就是明清时期主导中国科举考试近六百年的八股文。

  八股文堪称是古文（当然那时候叫“時艺”）的最高境界，只要学会的八股文，那你指定会“骈文”，会“律诗”，会“填词”，会一切一切的文体。

  虽然它臭名昭著，但任何人都不应该怀疑好八股写作的难度。

  郭北也正是这么想的。

  高考写诗了不起？写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