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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缓睁开眼，慕容复的手还是高高地举着，却没有放下的意思。他的眼中盛满了暴怒的戾气，还有一丝顾小鱼看不明白的情绪飞逝而过。好像是不忍，又好像不是。

  顾小鱼百感交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对于慕容复，顾小鱼不知道此刻该对他下什么定义。他对她的坏，他对她的好，他对她的暴力，他对她的宠溺……

  他就是这样一个双面人，打了顾小鱼一巴掌，回头马上给顾小鱼一颗甜枣，让顾小鱼想恨却恨不上来。既然不恨，那就大家好聚好散，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顾小鱼看的懂慕容复眼底的某些情愫，她知道，慕容复此时此刻之所以没有落下这一巴掌，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相信了自己不是乔小鱼的事实！

  抿了抿唇，顾小鱼缓缓开口了，“慕容复，你要打便打，我不会躲的。我不相信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会质疑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事情。你是聪明人，我想你已经完全相信，我真的只是借用乔小鱼躯壳而活着的灵魂。我是顾小鱼，是一个来自异界的魂魄。无论你与乔峰有什么瓜葛，都与我无关。我不欠你的，你我之间，只有你欠我的！”

  “咯吱！”慕容复咬牙切齿的看着顾小鱼，举起的手掌慢慢放下，而后紧紧地攥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