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大拇指将谢二娘眼角边的一颗将要坠下的泪给拭去,然后说自己是喜欢谢二娘的,不但喜欢,还是爱。另外就是她的确是欠考虑,去跟宋玉姐喝酒,还喝醉了,以后她都不会这么做了,而且她还会听谢二娘的,少跟宋玉姐来往……她还让谢二娘少胡思乱想,要相信自己是想跟谢二娘过一辈子的。她要跟谢二娘一起养好几个孩子,她还要挣下好大的家业,让谢二娘跟孩子们一起过上富贵无忧的日子。
每当顺娘在谢二娘跟前温柔地说起她们要养几个孩子,还有要跟孩子们一起过快乐富足的日子时,谢二娘的心就会软下来,就会忽略之前的不快还有两人之间的分歧。
但是这一次,谢二娘没有,她在自己的心将要软下去时,硬是撑住了,对顺娘道:“你说要等着咱们买了宅子,再要孩儿,那还要等好久。我觉着在内院整日无所事事,故而,我也想去外院做做事,比如管一管咱家发的种生还有石炭铺子里的账目……”
话未说完,顺娘已经说不行,因为外院都是些男子,谢二娘人又年轻,又貌美,若真让她去算账管账,少不得要惹得那些男子动了歪心思,垂涎于她,生出祸事。甚至更进一步,要是惹得外头那些斗鸡走狗的纨绔也留意到她了,就更麻烦了。所以,为了不让这些麻烦缠身,她不同意谢二娘提出的要求。
谢二娘无语,她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跟顺娘提出要掺和到喜家的买卖里面,她就坚决反对了。
“那宋玉姐呢,她怎么可以做宋家正店的东家,天天跟各色人打交道,没见她出事儿?”谢二娘只得这样反问顺娘。
顺娘哼笑一声,说:“谁说的她没出事,之前她去江南将近半年,不是为了躲避那韩衙内的纠|缠么?再有,她有个在曹侍郎家做管家的大哥,市井中的那些闲汉和无赖才不敢打她的主意。可咱家才进城,又不认识什么高官,又没有在高官府邸里面管事的亲戚,就惹不起那些贪图美色的纨绔和无赖了。你要想学着做些事情也不是不可以,等到咱们在汴梁城里立稳脚跟,也结识一两个高官再说。否则,还是乖乖地在内院呆着的好。”
“说得好像你就不是女子一样?许是你扮男子拌惯了,真把自己当男子了?可你要是真把自己当男子,可为何去见宋玉姐的时候就又把自己当女子了呢?”谢二娘斜眼问顺娘,她听了顺娘让她乖乖待在后院的话有点儿不爽,觉得顺娘很看轻自己一样。
顺娘听她这话又转到宋玉姐身上了,又拿自己去见宋玉姐的事情说上了,颇觉无语和无奈。
正不晓得说什么哄着谢二娘回里间床上去睡呢,忽地就打了个喷嚏,接连又是几个。
她哆嗦了下,只觉一股子凉意顺着背脊往上窜,这才想到自己只穿着中衣跑到外间来跟谢二娘说话,已经在外头呆了好一会儿了。
“娘子,我……”她揭开了谢二娘的被子,上了矮榻,往被窝里钻。
谢二娘睡的矮榻就跟个单人床差不多的宽度,两个人睡肯定是挤的,顺娘这一钻进去,谢二娘先是被她冰得一阵叫唤,嘴里嫌弃顺娘全身冰凉。
顺娘嘿嘿地笑,紧紧抱着谢二娘不撒手。
谢二娘挣扎了两下,摆脱不了顺娘,就让她松手,说自己这就跟着顺娘回里屋去睡。
顺娘听了,信以为真,就松了手,没想到,才松开手,谢二娘就一脚把她给踹下了床。
“咚”地一声,顺娘摔倒在了楼板上,她坐起来,看向谢二娘,有些生气地问:“你这是做什么呢?”
谢二娘冷着脸说:“做我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