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城破的时候，11、12、13日这三天晚上，你一定要打醒全部精神，做好准备。我会等你们直到天亮。一旦天亮了你们还没来，我的船会立刻开走，因为如果不走，鬼子就会围上来。”

  最后我问道：“我的话你都记住没有？你不要说话，记住了就点头。”

  方琴点点头。

  我用力握了她的手，起身准备离去。

  方琴忽然抱住我，紧紧地拥抱了一下，小声说道：“谢谢你，陈文！”

  我转身离开了库房，跟着那名战士赶往光华门。

  再次回到光华门，我收获的待遇截然不同了。

  从营长到连长，以及战士们都对我很热情。

  眼前的这支部队，成分特别复杂。

  进过一个多星期的激战，战士们死了一批补充一批，部队整合又拼凑。

  营长姓王，是87师的。二连长姓李，是教导总队的。全营目前被编组为四个连。

  之前逮捕我的那个连是二连，连里现在只有50多个士兵，来自五、六多个不同番号的部队。

  有一件事是可以确认的，驻守光华门的所有战士，全部来自老蒋的嫡系部队。

  我的名字他们已经知道。

  王营长问：“陈文，我听方琴他们说，你在客轮上杀了3个鬼子和19个土匪。我想问你，以前你参加过战斗吗？战场上的战斗。”

  我说：“我参加过平型关战役，帮助八路军打过仗，我在1天之内打死了182个鬼子。后来我参加过大大小小10来次战斗。算上平型关，我一共打死了将近300个鬼子。”

  临时指挥部里一片哗然。

  王营长问：“陈文，你擅长什么武器和作战方式？”

  我说：“我是狙击手，我擅长使用步枪。”

  王营长下令，让人给我找来一杆中正式步枪。

  我说：“最近几个月我一直使用三八大盖。”

  王营长让人从今天的缴获中，找来一把性能可以的三八大盖，以及100发子弹。

  王营长问：“你的枪法怎样？我想见识一下你的枪法。”

  我说：“300米打脑袋，400米打胸膛，基本可以百发百中。”

  王营长让人在城里设目标，300多米外的一处民房楼顶，点燃一堆篝火，旁边支起木架，悬挂一个鬼子钢盔。

  我深呼吸，平静情绪，压了5发子弹进弹仓，测算风速。

  随后，我快速打出了5枪，清脆的5声当当声从篝火方向传来，全部命中！

  王营长笑道：“你小子真是神枪手！”

  我笑道：“这只是300米打固定靶，一点难度都没有。我刚才说的300米打脑袋百发百中，意思是打移动靶！”

  王营长拍板：“成了，你可以参加战斗，暂时编入二连！”

  一夜无话，天亮来事。

  12月10日早晨7点，小鬼子发起了新一轮的进攻。

  天上飞机炸，地下大炮轰，然后步兵冲。

  步兵冲完炮兵轰，炮兵轰完步兵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