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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立刻把全体战士召集到面前，大声宣布：“大家都听好了！面粉厂大楼，年久失修，今日忽然自行垮塌！在场的所有将士都是人证，我们全力护卫，也不能阻止这座破楼垮塌！我们没有违抗师部的命令！大家都听清楚了没有？”

  战士们全都轰然大笑，纷纷喊道：“大楼年久失修，自行垮塌，我们没有违抗师部的命令！”

  副团长笑容满面地喊道：“啊这个全体啊，都有了，带上俘虏，抬起尸体，跟我回团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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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百人浩浩荡荡抵达团指挥部，已经接近7点了。

  天已经全黑。

  日军的进攻也早就停了。

  团部正在开会。

  林团长带领众军官热情迎接我们。

  两名受伤的鬼子，经过林团军医的检查，没有生命危险，被送去做手术了。

  副团长汇报完来龙去脉。

  林团长在我面前踱步几圈，盯着我的眼睛，忽然说道：“年久失修，自然垮塌！陈少尉啊，你这是要拉我下水啊！我林某人从军二十载，从来没有欺瞒过我的长官啊！”

  我懒得理他，看着天花板，不说话。

  林团长沉默半晌，最后说道：“好吧，就按陈少尉和副团长汇报的情况，写入战报吧！”

  我赶忙说道：“多谢林团长体察下情，对防区一切事务了如指掌！”

  林团长笑道：“少拍马屁！我们这个国家有你这样的人才，真是国之幸事啊！”

  我笑道：“少拍马屁！我还没吃晚饭呢，你赶紧放我走，我饿死了！”

  林团长一脸善意：“吃饭不急。有个事，我想和你商量。”

  我说道：“只要不是让我参军，什么都好商量。”

  林团长叹气道：“你这次这个功劳啊，有点忒大了，难不成你又要把功劳让给别人？”

  我嘿嘿笑道：“林团长您真是我的知己！这次呢，功劳全是特务连和工兵连的，我只是起到了一个翻译官的作用。我看呢，我的名字就不要写入战报了，免得你又要为我的升官问题犯愁！”

  林团长替我整理了一下军装：“陈老弟，你如果是我的兵，我现在就能任命你做营长！唉，你的功劳真的是大啊，南京的事，池河的事，我听说了。今天蚌埠的事，我可是全知道啊！说实在的，给你当营长，我都觉着委屈你了，但我只有这么大的权力！”

  我赶忙说道：“我谢谢你，林团长，你千万别把我往上面捅，我对你的任命，一点兴趣都没有。你还是让我做一个抗战游侠吧！”

  林团长不解道：“你为什么不愿从军呢？大好男儿，自当以报效国家为己任啊！”

  我认真说道：“我愿意为国家出力，但是我有我自己的方式。坦率说，我瞧不上你上面的那伙人，以及你上面的上面那伙人。”

  团部里所有人一脸认真地听。

  我继续说道：“在南京我曾经跟87师的人打赌，他们如果守住南京，我才加入他们，但最后他们输了，我赢得也很难过。在徐州，我和宪兵队的人也打赌，赌的是这次徐州战役，你们能不能守住徐州。我实话说啊，你们很难赢。所以参军的事，你们以后就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