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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降,朕没有如此大度,在日盛国劫走朕的皇后,如此对待朕心爱之人后,朕还给日盛国恩典。”
宫锦文的语调中只有无尽淡漠,眸子深处翻涌无尽黑色波浪,敢伤了她,这些人竟然敢伤了她!
面对柳生一刀,他难以压抑怒气,若不是此人暗中搞鬼,助她从建安城逃走,用了卑劣的手段,将她从东海劫持到日盛国,如果会令她受伤。
再也难以压抑心中的怒意,多少个时日,他一心牵挂着她,听到她可能被柳生一刀劫持走的消息,立即扔下了朝中所有的事务,日夜兼程赶往东海。
谁也劝不住他,得知他离开,奚青璧亲自去跪求,他也不肯回去。
朝臣们得知皇上离开时,他已经离建安有数百里之遥,留下一道圣旨,着奚青璧监国,处理所有事务,甚至把代表皇上的玉玺,就那样扔在桌案上,扔给了奚青璧。
没有了她,皇上这个位置,那把龙椅,对他还有什么吸引力,还有什么用?
他贵为一国之君,连自己的女人都留不住,都保护不了!
这样想法,让他的心沉陷如无尽的黑暗中,唯一的光明,就是能去日盛国找到她。
不想,到了日盛国,就听到种种传闻,这几日,又得知她屡次蒙受磨难,今夜更从柳生一刀的口中,听到这所有的事情,才明白她遭受了何等的苦楚,几经生死,他险些就见不到她。
不能怪她不肯跟他走,不能埋怨她毅然转身离去。
心抽搐般的疼痛,他是怎么样伤了她,让她从皇宫逃了出去,才会经历这许多的磨难!
悔意和恨意,在心中满满的盛不下。
终究是他负了她,是他负了她!
宫锦文霍然起身,抬脚向柳生一刀的踢了过去。
红魔和碧蛟的手,都握在剑上,紧紧护在宫锦文的左右,他们唯恐柳生一刀忽然出手,伤了宫锦文。
柳生一刀挺直胸膛,没有躲避宫锦文的一脚,身体被重重踹出两丈之外,跌落在地上。
“师父,师父……”
柳生一派的人,叫了出来,就想过来。
柳生一刀举起手:“闭嘴,谁也不准动,违令者逐出柳生一派!”
听到柳生一刀这样说,他的弟子们,都跪在原地,谁也不敢再动。
中村一英凄惶地看着这一幕,不知道该怎么办,用敬畏的目光看着那个神秘满身王者之气的男人,难道真的是那位尊贵的男人吗?
柳生一刀翻身,再跪在地上时,仍然是在宫锦文面前数尺的距离,他挺起胸膛,垂下眼睑。
“臣万死犹轻,然则便是万死,臣也不敢在皇上的面前,有半句虚言欺瞒,任凭皇上处罚。臣自知,千刀万剐不足以惩治臣之重罪,唯有求皇上开恩,恩准日盛国求降。此后这里,只有皇上的臣子,再无日盛国存在。皇上,求皇上开恩,皇上不念在日盛国一片至诚恳求之意,也须念在皇后娘娘仁德之心,不欲见到血流染红大海之心,开恩纳降。”
宫锦文一言不发,一脚重重踹了出去,他就要是看看,柳生一刀能撑到什么程度。
柳生一刀咬牙不语,身体再一次被踹了出去,翻身再次跪倒,仍然是在宫锦文面前,挺起胸膛,唇角流出殷红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