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歌的话一问出口，程安俞就有些愣,停了停,他才开口说道。

  “我妈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了吧，听说，她就是在跟程浩,也就是我名义上的爸,结婚后出轨,才有的我。程浩本来就有分裂症,发起病来连我都不认识。有一次，我就差点被他掐死，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恨我,后来才知道……程浩捅死我妈的那一天，就是他看见我妈跟一个男人私会。你知道吗，那么多人看着程浩,他竟然还能在那些人的眼皮底下偷偷跟踪着我妈,看着我妈跟一个男人亲密暧昧也一直忍着，直到我妈回到家,他才用一把剪刀结束了我妈的生命。同时，他也用同一把剪刀杀死了自己。我就……害怕，有一天我也像他一样，控制不住伤了你。我死不要紧，我不能让你死……”

  穆歌没有了动作，静静的趴在程安俞的肩上听他说话。

  “可我又没有……你又怎么会像你爸、程浩那样发病呢？”

  程安俞摸了摸穆歌的头发，明白她没说口的话是什么意思。顿了顿，程安俞接着说：“我知道……楚承洲喜欢你。”

  穆歌蓦地一下爬起来，被程安俞的话惊讶到了：“你……知道？”

  安抚着穆歌把她重新拉回来躺好，程安俞继续搂着她：“嗯，知道，准确的说是结婚之后才知道。其实，我的病之前一直没发作，但就是因为误会了你跟楚承洲，才引发了病情。我当时可能是被愤怒冲昏了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所以那段时间总是会跟你吵架对你发脾气，有的时候还会动手……再后来，我就确定了自己的病，搬了出去。越是治疗，我就越发现我可能成为一个正常人的机会不大，所以最后提出了离婚。”

  “我跟楚承洲什么都没有啊！是，在认识你之前我可能是对他有点感觉，但那时候毕竟还小，什么都不懂。后来遇到你之后更是跟他都没了这些心思，怎么可能结婚之后让你误会呢？”

  “所以说，关心则乱。你还记不记得结婚之后有一次我们回家，音音正好跟楚承洲也回去。音音还拿出她的相册看老照片，当时从里面掉出来一封信，没人注意到，但我看见了，当然也看见了信的开头。我不知道音音是怎么理解那一封信，可那开头的穆穆二字，直觉告诉我，是给你的。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了楚承洲对你的感觉。不过，因为没有证据，所以我是猜的。”

  “这件事得到证明是在那不久之后我的一次出差，当时我没告诉你提前回来，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竟然看见楚承洲送你回来，你喝的很醉，他，还亲了你一下……”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穆歌又激动的坐了起来，程安俞也赶紧跟着起来，安抚着她的情绪。

  “你别激动，具体哪天我也记不清了，反正就记得当时特别特别的愤怒。尤其是，你还没有推开他，再联想一下他那封信上还隐约提到的你对他的回应，我就感觉，可能你一直喜欢的人并不是我，而是楚承洲。但最让我接受不了的是，你不应该在跟我结婚后还跟他有什么瓜葛，所以那一次，我彻底的爆发了。”

  穆歌用力的回忆，试图记起来程安俞说得这件事到底有没有发生。她倒是记得程安俞出差提前回来那一次，因为那一次的程安俞与往日的他特别不一样，还第一次对她发了脾气。她一直觉得可能是程安俞工作上遇到了不顺心的事，也就没有细想，原来是因为这个。但她，真的想不起来楚承洲亲她的事。

  “我……我想不起来，但我可以发誓，我当时肯定是醉了，要不然不可能不推开他的！”说罢，穆歌真的伸出四根手指，就要发誓。

  “好了好了，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