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些,新蔡虽未筑城但县城亦是被水淹的很严重,官私房舍塌毁大半,若是日后十来天都是如此炎热,那瘟疫一起便是一场无妄之灾……不知见复有何良策?”孙瑜在厅中听完王景范的来意之后,叹气说道。
王景范苦笑的答道:“在下也只是想到了这种可能,但是有何解决之法却无半分良策,也只能是先从外地采购药材,提前安排好大夫,一旦有疫情断然将病患隔绝在一处……”
孙瑜也无奈的说道:“这些虽是老成之言,然现在抢先下手也好过事到临头慌乱,明日老夫便与见复联合签押行文予各县……”
“大人,这段日子在下在这河堤上也待了不少时间,这汝河水患一来固然是堤防年久失修,一来也是因为河中泥沙堆积淤塞河道所致……在下以为每年一到夏天便准备沙袋巩固河堤也不是常法,几年下来所耗也未必比那重修河堤少多少,二来只有千日捉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王景范试探的说道。
孙瑜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眼睛中射出莫名的目光说道:“见复,老夫亦是认为为官一任当造福一方,只是老夫年近七十对这堤防水利之事已是有心无力,若是见复有心,老夫自是鼎力相助……”
看了看孙瑜那没有表情的脸庞,王景范心中暗骂一句:“老狐狸!”不过这水利之事最是麻烦,就像开封府包拯借着大水疏通惠民河河道将那些中官势族的亭台水榭拆了个一干二净是一般的——开封府的惠民河有中官势族的亭台水榭,而蔡州汝河与鸿河水两岸亦是有地方土豪的田地,并非说这些田地都是土豪侵占,但他们从中作梗是少不了的。
“多谢大人,有大人这句话在下就放心多了……”王景范心中虽然将孙瑜家中的女性问候了一遍,但是还是要笑脸感谢——没有对面这个老头的允许,他这个通判除了在自己政务范围内有自主权之外,什么都干不了,而属于自己的地盘恐怕也只有向皇帝打小报告,这是他不屑为之的,况且孙瑜也有向朝廷告状的权力,知通不和虽是常事,但若闹得满城风雨那就只能说明两人实在都不是混官场的料。
孙瑜笑容满面拱手说道:“见复能够有心为这蔡州百姓造福,老夫自当是鼎力相助,老夫年华垂暮却据此郡守之位实在是惭愧的很……”
“大人宝刀未老,家岳曾多次言及大人刚正不阿、善提携后进之举,能与大人同地为官实在是在下之幸……”
“既然见复要兴修水利,可是有何办法?”一番客套之后孙瑜倒是主动回到了这个话题。
王景范摆手说道:“在下来蔡州尚不满两个月,行止不过这汝阳一地,又安敢谈及兴修水利之章程?不过在下倒是将汝河与鸿河水相关的过往文牍都读过一遍,也请教过一些河工,大致有个粗略的想法……”
“哦,这也实属不易了,毕竟时间尚短,见复还要忙于公务,前段时间汝河水患若非见复一直奔走,恐这汝阳城又要陷入危境……见复有何想法暂且说来。”
“汝河与鸿河水皆是泥沙多,且这蔡州也有不少碱地,是以在下打算兴修堤防水利之时同时淤田……只是说起来容易在下却苦无处寻那精通治水之人,大人久居蔡州想必可以给予在下一些指点……”
孙瑜听后点头笑着说道:“淤田确实是治理蔡州水患的良法,老夫亦曾听精通治水之人如此言语过……”
“哦?”王景范站起身来问道:“若是能够寻得善于治水之人,那此事亦当可成了一半,还请大人告知在下何处去寻那贤者……”
“水无壑,找绍冉!”孙瑜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