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宁伸手，温柔地摸了摸慕哲的脸，说：“是吗？”

  慕哲没有继续陷入那些回忆，他说：“在远古的地球时代，人们拍了许多电影，那时候拟真技术还没发展起来，影视是人类最普遍的消遣方式之一。”

  慕宁说：“都是虚妄的，与自己无关的人生，好看吗？”

  慕哲想了想，“正是因为与自己无关所以才好看吧，日复一日重复着枯燥的生活，人们总是向往着与众不同的，更刺激的生活。拟真游戏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大规模流行起来？”

  慕宁并没有什么想法，他只是顺着慕哲的话说道：“是吧。”

  慕哲笑着说：“那时候的人类其实已经有了危机感，他们拍了不少电影作品，讲述地球资源耗竭，不再适合人类居住之后，人类如何移民外星球寻求更广阔的空间。可是其中也有电影讲了移民外星的人类返回地球的故事。”

  “为什么要返回？”慕宁说，“他们预料到会有创、世教的存在？”

  慕哲摇头，“他们想要讲述的并不是为什么返回，而是返回之后看到了些什么。”

  “什么？”

  慕哲坐直了身子，他眼睛注视着屏幕，但是却仿佛穿透了屏幕望向远方，“不管看到了什么，人类对于重返地球这件事都并不抱着美好的愿望。我们对地球有感情，但是又畏惧着那颗已经不适合人类居住的地球，想要回去，但是谁都知道回去之后连活下去都会变得困难。”

  慕宁说：“那伊和歌为什么在向往回去？”

  慕哲微微皱起眉头，“在这之前，我一直以为他和温纶一样，都是野心勃勃的政治家，现在看来未必真是这样。温纶也许是，但是伊和歌的目的可能并不那么单纯。”

  慕宁问他：“伊和歌是什么目的？”

  慕哲朝慕宁看去，“你说，如果真的有个创、世神存在，它创造了宇宙，然后选择地球投放生命，就像是一个游戏或者是一场电影，他不希望人类离开地球继续探索，因为这样可能导致游戏崩坏或者电影提前结束，你说我们应该去试探它的底线吗？”

  慕宁反应很快地问道：“我们有几率战胜他吗？”

  “没有，”慕哲回答也毫不犹豫。

  慕宁说：“那就没有必要试探，只能够服从。”

  慕哲怀着深深地忧虑叹一口气，“这样我们就心甘情愿生活在别人的游戏里吗？”

  慕宁有些不明白他的想法，“难道这不是事实吗？”

  本来就是一场游戏，又有什么好不情愿的？

  慕哲觉得头痛，他靠回了慕宁的肩上，说：“我觉得难受。”这种难受更多是心里的难受。

  慕宁却伸手摸一摸他的肚子，“孩子要出生了吗？”

  慕哲抓住他的手，“还没有，不过也许快了，我希望他不要出生在这艘飞船上，也不要出生在地球。”

  慕宁轻声说：“好。”

  从那天开始，这个几乎没有什么观众的电影院就成为了慕哲和慕宁最频繁的约会场所。他们看了许多老电影，到了后来，慕哲甚至都真心实意地希望能够回去看一眼如今地球的模样。

  飞船平稳地飞行着，飞船上每一个人都在按部就班地生活和工作，他们已经事先搭建起了活动房，到了地球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