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肚,正仰在椅子上出神,听了这话,很不以为然的说:“啊,这小子一天天就特么知道给我惹事儿,等会吧,我把这边的事弄完了就下去!”孙长喜说着就想挂电话,却听那边急了、
“等等,主任,孙雷要砸人家车呢!”
孙长喜不耐烦的皱眉瞥了一眼窗外:“嗯,我知道了,谁啊,你认识?”
“我不认识……”
“不认识你磨叽啥!”
“他要砸的那车,车牌是,五九零零六。”
“我管它是……啥玩意儿,你说多少?”
电话那边,把车牌号重复了一边,孙长喜手里的电话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离了弧,脑门子上一下就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别人不知道这车牌的意思,党政办的人能不懂吗?五九开头的,是县政府的车啊,孙雷砸谁的车不好,砸县政府的车,这不是作死吗?
他脑海里飞速闪过拥有这个车牌的人,五九零零一是牛富强的车,零零二就是何静,零零三是傅高山……
不对啊,最多就到蒋副县长的零零五,零零六,啥时候又冒出个零零六来?
尽管没想明白,但看到窗外已经围上去的孙雷等人,孙长喜眼睛都直了,一跺脚,像被人踩了尾巴的老猫一样窜出了办公室。
与此同时,红棍帮里两个长得虎背熊腰的小子,已经冲着王有才和刀强过来了。
“记清楚没有,以后长点眼睛!”其中一个急于邀功的,拎着棒子照准王有才就砸了过来,另一个也把棒球棍抡得呼呼作响,朝刀强腰眼横扫。
刀强见王有才没动手,就没冲上去,他看都不看砸向自己的那根,一抬胳膊,把抡向王有才的那根挡了下来,同时一弓腰,居然以腰部迎向砸他的那根。
只听噗噗两声闷响,棒球棍爆碎,木屑纷飞。
刀强一点事都没有,还是脸色冷漠的杵在哪儿。
倒是抡棒子的两人,手里的棒球棍被震掉在地上,人也被震得倒退了两步,瞅着掉在地上直轱辘的棒球棍,两眼发直,不停的抖着被震麻的手,一脸呆滞。
棒球棍里夹了拇指粗的铅芯,所以没断。
可也正是因为加了铅芯,一棒子轮下去,连石头都能砸碎。
他们特意试过,拿棒子全力砸胳膊粗的铁管子,铁管子都能给砸瘪瘪了,人的胳膊再结实,也比不上铁管子吧,刀强这胳膊,难道是钢筋做的?
不光是他俩,其他红棍帮的混混也都懵了,本来觉着被这俩家伙抢了头功,失去了在老大面前表现的机会,心有不甘呢,可这会儿瞅着地上那两根爆开巴掌大一块,里边铅芯都变了形的棒球棍,他们的脸,也跟着变了形。
他们手里也提着一模一样的家伙,能不清楚这家伙的威力么,就算抡圆了照着大青石狠砸,也不过是崩掉个碴子,可瞅瞅地上那两根,那真是砸在人身上造成的吗?
立马有人看向了孙雷,却见孙雷也是一脸的不信邪。
孙雷曾经在几个练过硬气功的武警身上吃过亏,自那之后就学了个乖,专门定制了这种铅芯棒球棍给手底下的人使,后来还仗着人多,家伙又厉害,把那几个武警全削进了医院。
连练过硬气功的人都架不住这棒子削,眼前这个黑炭头,难道真是一代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