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的情报？”

  “不能。”夏川鱼露出恶劣的微笑：“要是我告诉你了，小鼬，你这么多年来背负的罪孽不就成笑话了吗？”

  宇智波鼬闷闷的道：“自从遇到叔父和您，我就已经成笑话了。”

  夏川鱼伸手摸了摸宇智波鼬的脑袋，变小后两人身高年纪差不多，看着就像是一个娃娃安慰另一个娃娃，画面可爱极了。

  也温馨极了。

  他说：“可笑又怎样，在你叔叔和你的老师面前，可笑一点也没什么，反正你再苦逼的模样我们都见过了。”

  “比如在我的世界，你还是失手杀死了你的父亲富岳。”

  宇智波鼬霍然抬头，死死的盯着夏川鱼。

  “不过你是被控制了，杀死富岳后，你的眼睛开了万花筒，而你的父亲硬撑着等到真一赶过去，真一获得了富岳的瞳力，也开了永恒万花筒。”

  夏川鱼感慨道：“你的父亲很伟大。”

  成全了儿子，更成全了弟弟，将一族的未来交托给后辈后悄无声息的死去。

  宇智波一族的历史上，宇智波富岳的记载恐怕也就寥寥几行字，他成为族长期间，宇智波一族无大功，亦无大过，一切兴衰交替都还未开始，一切璀璨未来都未显端倪，他就死了。

  宇智波富岳火葬前，夏川鱼亲自去看过，富岳脸上的表情异常安详，仿佛死亡就是睡过去而已，平静极了。

  宇智波鼬低着头，他的父亲啊……

  为了力量让他杀死止水，为了宇智波让他去当间谍，为了权势决定政变……这样的父亲！

  他双手捂脸。

  这样的父亲，这样让他无法阻止、无法改变的父亲，还是那个曾经亲手送教导他手里剑，亲自送他去参加忍校开学典礼，大笑着说不愧是我儿子的父亲。

  “我杀了他。”

  他哭了，泪流满面。

  如果说五年前在佐助面前的泪水，是不得不伤害幼弟，不得不离开木叶兄弟分离前途渺茫的痛，那现在就是曾经那份被他有意识封印了的愧疚和恐惧。

  这份恐惧在宇智波真一出现的一瞬间就悄然升起，如三月春雨，细细绵绵，深入骨髓。

  无论他怎么告诫自己，他当年的选择没有错，他当年是无可奈何，他当年是为了和平……手刃父母的罪孽，屠戮族人的痛苦，毁灭一族血脉的杀戮都是他不得不面对的地狱。

  入目所示皆血色，入耳所闻皆冤魂。

  他是个善良并柔软的人。

  但他却走在地狱里，如行尸走肉般催眠自己活着，并一直期待着未来死亡的那一天。

  独自背负着真相，宇智波鼬一人行走在这个世界上，孤独绝望。

  夏川鱼叹了口气，他伸手，抱住自己这个人生坎坷的徒弟，语气柔和的道：“如果不能原谅自己，那就不原谅，面对做出那种事的你，我也无法原谅。”

  “如果我的憎恨能让你心里舒服点，那就当我厌恶你好了。”

  他抚慰着倒霉徒弟：“虽然我没什么资格接受你的赎罪，但真一是你叔父，我和真一可是伴侣，也算是你的叔叔，还是你的老师，你若是心里难受，不如对着我忏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