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七殿下居然擦身而过,“并无,倒是当时见到个穿着有些古怪的姑娘,疑似被人追杀,当时我与薛家三公子正在游湖,也没看仔细,但薛三公子遣我先行回来。”
“姑娘?”
“是的,现下想想,那姑娘颇有些怪异,特别是她手上的簪子,不正是玲珑阁最近新上的琥珀玄晶吗,而且似乎被打磨过。”一共就几支,非常少见。
琥珀玄晶,还被打磨过。
这支簪子傅辰所绘图纸,曾令他派人将簪子的一头打磨尖锐,以作防身。
夙玉拿出笔墨,在纸上勾勒出一个大概轮廓,夙玉在小倌馆出名,并能被引荐给辛夷,自然本身技艺是相当拿得出手的,“可是他?”
“是她……”虽然只是几笔,与那姑娘也不是很像,但那犀利狠辣的神韵却十分相似,“您怎会知道?”
“青染,他是公子。”
“公子!”青染哑然。
那时候夙玉快被那大官折磨死,她们职责所在,不能越阶干事,只能干看着,只知道后来夙玉被主上的某位亲信所救。
那以后夙玉封其为公子,即使夙玉知道那人是太监,但在他心中此人不是男人胜似男人。
“那他为何男扮女装,被追杀,又为何受如此伤?”
“你说公子受伤了?”
“是,被鸟袭击。”
夙玉望了眼窗外,“想来公子无法抽身知会于我,这多事之秋,公子深陷宫闱之中,该如何处之?青染……”
“青染在。”
“带上蓝音她们,国宴之日,我们也该出去热闹一番。”
青染思绪一番,在夙玉临近门口时道:“师傅,您是忠于主上,还是公子?”
此时主上没有命令,夙玉却下了如此看似合情合理的命令,是为僭越。
青染从小对夙玉憧憬非常,自是察觉出其中不一样的地方,若是公子与主上并非一条心吗?
无论邵华池再厉害,那也不能保证所有人都对他死忠。
这是任何组织的势力都无法避免的,人心是最难控制的东西。
这位公子从认识夙玉后,一出出想法和事情,青染也偶有经手,比如那位公子要栾京的地图,也是她与几个姐妹从中协助的,那位公子的想法显然相当多,能甘心位于人下?特别是在七皇子势力太弱,她难免会多想些,以防万一。
无论是在训练营地还是在青楼,抑或是夙玉平日的而教导,青染都不敢小觑这位公子。
能短短时间虏获师傅的心,岂是易于之辈?
“主上是买下我们的人,但公子是我想忠诚的人。若公子效忠于主上,自是我们的幸,若非……,主上定是容不得他的。公子才华、智谋皆是令我心悦诚服,亦是再造之恩,对我而言自是不同。青染,若你不愿自可离去,我不会勉强与你,你我还是师徒;若是你要将之告知主公,就别怪师傅了。”
看似没回答,又似乎是回答了。
青染缓缓伏地,“青染誓死追随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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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榆巷深处宅院。
傅辰将今日发生的事和一些大胆猜测告知邵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