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0号
距离约定日期还有40天,明瑗每晚都会做噩梦,一个又一个,恐惧在心底深处悄悄散开,无时不在的包围着明瑗。
呆愣愣的坐在床上,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明瑗吸了吸鼻子,她想回去,在巴黎的家里看着日出日落,听着吴婶说着外面的故事,偶尔会偷偷站在阳台上看着明嵂归来,阳光正好,明瑗还可以在院子里采摘葡萄,摘下一串,甜甜的。
“呜呜!”明瑗两只手抱着胳膊,害怕的哭了。
半个小时后,铃声响起,是明嵂,明瑗指尖颤抖着不敢接,调整了好一会的情绪才接了。
“爸爸。”
“怎么了?”对面传来了浑厚的嗓音,带着宠溺和关切。
明瑗压抑着哭声,“没事,只是嗓子肿了,姐呢?”
“还在睡……”
“砰!”
“大小姐,您不能离开这里,情绪稳定一下,不要激动,听医生的话马上放下手里的瓷片。”是吴婶的尖叫声。
明瑗愣了。
“莫医生,给她注射镇定剂!”明嵂焦急的喊。
那边很乱,很吵,又等了好一会,明嵂才回来,“你还好么?”
“我……”明瑗紧紧咬着牙,哽咽着,生怕会露馅,“我挺好的,爸爸,到了约定时间,会来接我的对吗?”
“当然。”
“爸爸再见。”
明嵂那边显然还在忙,电话被掐断了,手机陷入了黑暗。
接下来的三天,明瑗哪也没去,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哭到最后眼泪都快没有了,吃了许多许多的药。
12月23号,阴
a市在下着小雨,淅淅沥沥的,看着窗外撑着伞的人们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小水坑,还有穿着橘黄色衣服的男人和女人在清理垃圾,偶尔相视一笑,很平淡。
这是她一个人住在a市的第53天,孤单,寂寞……还有恐惧。
笔尖停顿了一会,又将恐惧两个字划掉,继续写,我做了一个梦,浑身都在痒,发生过很多事,想念吴婶做的小酥饼,想念巴黎的葡萄汁,姐,你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姐,你什么时候能好起来。
我想回去了。
……
笔尖停顿,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又传来,浑身都在痒,明瑗大口大口的粗喘着气,把自己浸泡在冷水中,指尖扣的手心全是血色印记,这种被控制了意识的感觉太糟糕了。
她好想要什么。
哗啦!
起身,明瑗看见了桌子上有一个小小的针筒,里面装着白色的液体,明瑗紧咬牙,拿起针筒朝着窗外扔了下去,然后关上了窗户,浑身湿淋淋的上了床,浑身在颤抖,下嘴唇都快被咬破了。
难受!
好难受!
明瑗把自己包裹起来,只要钻进了被子里,挡住了光线,就好像隔绝了整个世界。
砰!
门被打开了,男生掀开了被子,看着女生蜷缩的身子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