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温柔的凝视着布鲁斯的眼睛，他唇边还带着压制不住的笑意，嘴里却忍不住说着抱怨的话。

  想起那天的情景布鲁斯瞪了克拉克一眼，“如果是我问‘你是谁’，你当然肯定不会走。不过你是怎么恢复记忆的？我记得……”布鲁斯松开了克拉克的小卷毛，手指揉着太阳穴，回想着失去意识之前的记忆，“我记得我失去意识的时候情况并不危险，根本没有什么需要你救我的事情啊，难道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克拉克摇了摇头，握住布鲁斯的手指，低头轻吻在他的太阳穴上，“不要想了，你身上的毒素还没完全消除。之后没发生什么，高登很快就带着人赶过来，我把小丑和小丑女都敲晕了留给他了。那些无辜的人质也都被送进了医院，注射解毒剂之后他们都恢复的很好。”

  布鲁斯推开克拉克的脑袋，“别乱动，说清楚，你是怎么恢复的？”他怎么觉得恢复之后的克拉克变得更粘人了……

  “是梦，那天回到蝙蝠洞之后我就抱着你睡着了。在中诅咒的这几天我经常做梦，梦的内容也都很奇怪。我不清楚是没成功的诅咒造成的影响，还是扎塔娜的那几个魔法造成的影响。

  在那个梦里我可是救了你好多次，醒来之后，我的记忆就恢复了。那可真是个噩梦，在那里我们一直在战斗，战斗不停的战斗，似乎所有我遇到过的敌人都成群结队的从各个角落里跳了出来。而面对他们的只有我们两个，打到最后我都快麻木了。如果不是你一直在坚持，我几乎就想抱着你跑掉了。”

  看到克拉克抱怨的撅起嘴的表情，布鲁斯笑着拍了一下克拉克的脑袋，“我可没听说过超人还会逃跑的。”

  只是听着他说话的语气，看着他脸上温柔的笑意，布鲁斯就知道属于他的那个克拉克终于回来了。虽然失去那些记忆的克拉克也还是他，但是那些记忆对他们来说，可不单单只是过往。

  如果没有那些相遇，没有那些一同寻找答案的经历，没有那些一起面对的困难，他不会从心底里产生信任，克拉克也不会对他如此亲昵随意。那些一直弥漫在他们身边的模糊链接终于又重新出现，那些无处不在的细小习惯，对彼此任何一个眼神都清楚明了的默契，让布鲁斯脸上的笑意更加轻松。

  克拉克也笑着说：“如果是我一个人我早就跑了。不过有你在，我说什么也不会离开的。我不会再离开你，布鲁斯，魔法也不行。”

  这严肃又深情的保证可没有让布鲁斯感动，永远把事情往坏处想，永远有无数个备案的蝙蝠侠勾了勾嘴角，刻意露出一个嘲讽又轻蔑的表情，轻瞥着一脸严肃认真的超人，“以你的魔法防御力推测，下次遇到这种事情你还是会中招。”

  被戳到除了氪石之外又一个死穴的克拉克夸张的叹了口气，把快要滑出他胳膊的布鲁斯向上抱了抱紧紧的圈在怀里，整个脑袋都埋在布鲁斯的脖子上磨蹭着，闷声说：“如果再出现那种情况，我还是会去帮你抵挡的。我都不敢想象如果是你忘了我，我得怎么办……”

  “笨蛋，你就不会学聪明一点把我拽开么，只会挡上去的笨蛋。你在孤独堡垒的常规训练真的应该彻底改改了。”布鲁斯几乎在用一种怒其不争的口气说话了。

  笨蛋克拉克躲在布鲁斯身后不出来，也不松手，两个人就这样纠缠在病床上，直到克拉克突然听到阿尔弗雷德的脚步声渐渐接近，他才想起布鲁斯昏迷了将近两天除了必要的营养液还没吃其他东西呢，他连忙松开了手，“哦，阿尔弗雷德来了，布鲁斯，你该吃些东西了。”

  终于重获自由的布鲁斯立刻离开病床，站在床边活动着身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