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浓,可她偏偏一眼就能认出来。
她的亲哥哥,沈望白。
男人倚靠在山脚下的树荫里,体格高大壮实,像一头荒野的狼,远远就渗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根快燃尽的烟,点点星火不断坠落,像陨落的星辰。
他以前从不抽烟的。
沈灵枝鼻尖猛然一酸,眼泪大颗大颗滚了下来。
她和哥哥已经近两年没见面了。
犹记得最后一次,他们爆了前所未有的争吵,她怒气冲冲地从家里搬了出来。
大一入学报到,一直到死之前,她都是自己挣钱养活自己。
他的钱,
她一分没花。
可他们到底为什么争吵呢她竟一时想不起来了。
她只知道她很后悔,如果早知道自己会死得那么快,她绝对不会跟他吵成这般田地。
父母去世得早,那时候他才16岁,别人家孩子无忧无虑上学专心备战高考的年龄,他却每天起早贪黑,给仅有6岁的她做饭,接她上下学,还要去打零工挣外快。
她一直很想回报他。
可万万没想到,她就这么死了。
沈灵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朦胧中听到一声声轻柔的猫叫。
杨大雕感觉胳膊上有湿意,看看天空还以为下雨,一看又不是,就把小猫翻过来,结果一惊,“猫猫,你怎么流这么多泪是被烟熏到了我离远点,离远点”
杨大雕走了差不多五十米,小猫却还在掉泪。
他无奈地蹲下身,“要不,你跟这布偶猫一起耍耍”
刚才这布偶猫也不知从哪里跑出来,冷不丁吓他一跳,还一直跟着他们。
这儿本就yin气就重,突然冒出个活物渗死人好么。
不过幸好它颜值高,也就没那么可怕。
沈灵枝恍惚中感觉到一只肉掌温柔笨拙地拍她脑袋,一只蓝眼睛猫咪眨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是夜翩不,它的毛是漂亮的白sè,看着松松软软,真的很像布偶呢。
她最后不知不觉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傅景行家里。
墙上挂钟指向下午四点二十,这一觉睡得真久。
傅景行显然也才睡醒,他好像烧了一夜的纸钱,眼圈下方隐隐黑。
他接了个电话,说是杨大雕他们给他办了个庆生宴,让他无论如何也要到场。
傅景行心情极差,但还是梳洗了一下赶到现场,还顺手捞上了她。
一顿饭吃吃喝喝,然后就是唱k打牌,颇有纸醉金迷的意境。
傅景行虽是今晚的寿星,却也只是坐在角落,像个局外人,一瓶一瓶地喝酒。
不少人劝了几句,劝不动,就只好默默收起其他酒,随他去了。
沈灵枝现余瑾之也在,好像一听说纪长顾要来,她的眼睛就不时飘向手机。
纪长顾很忙,在临近散场前半个小时才抵达。
他对醉醺醺的傅景行送上祝福,送了礼物,然后就抱着她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