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间能尝到她嘴里的酒香味,顾耘舌头正要探进宝钗口腔里时,宝钗一把推倒顾耘,爬在他身上又亲又啃的,只是苦了顾耘,刚才一时不慎,咬到自己的舌头,正疼的厉害呢。
那宝钗显然是已醉的狠了,此时竟已将手伸到顾耘衣内,又动手剥着顾耘的衣裳,顾耘抱着她,见她脸上一片潮红,便抓住她的手,宝钗挣扎着,嘴里又哼哼唧唧的,那顾耘翻身将宝钗压在身上,说道:“这都是你招的我,醒来可别怨我。”话未说完,便低头封住宝钗的嘴唇。
那乌蓬船掩在绿荷中,船上的动静惊起了荷叶下的白鹭,除了自这小船上传来的低喘声,四周只有偶尔几声蛙鸣,天上白云悠悠,正是夏日好时光。
船上这两人是在后晌才醒来的,先醒的是宝钗,一看她跟顾耘两个衣不遮体,顿时恨不得立时昏过去,现下醒后,那醉酒之时发癫的情景全部记起,恍惚是她先饿虎扑食的推倒顾耘,此刻脑海里只剩几个词,幕天席地,白日宣淫,酒后失德……最糟的是,她好像不停在跟顾耘抱怨甚么和尚道士之类的,她说了甚么大逆不道的话吗?
宝钗一坐起身,那顾耘也跟着醒了,他脸上带了刚被满足的慵懒神色,见了宝钗慌慌张张的更衣,心中暗道,虽说小妻子吃了酒后,在她面前有些夫纲不振,但是偶尔像今日这般主动也不错。
宝钗一转头,见顾耘正直直的看着自己,先时唬了一跳,随后脸上红的要滴血一般。顾耘轻咳一声,说道:“拿我的衣裳来。”
薛宝钗暗暗啐了他一口,这么小的船仓,连个人也转不开身,还指望着别人服侍他穿衣呢。虽心中如此想,宝钗仍将顾耘的衣裳收拾好,递到他面前,那顾耘整理好衣衫,见宝钗红着脸害臊的样子,便握着她的手,在她耳边低语::“我竟不知你吃不得酒。”宝钗抬头瞪了顾耘一眼,不过并无半点威慑力,又见顾耘唇角带着笑,便自认他是在嘲笑自己,抬手便掐了他一把。
顾耘捉住她的手,心道,今日在她跟前夫纲不振,可再不能惯着她了,于是顾耘郑重说道:“日后未经我同意,不许你吃酒。”
宝钗瞪着他,狠狠的道:“你便是同意了,我也是再不肯吃酒的。”顾耘见此,话锋一转,又说道:“偶尔一回也无碍。”
宝钗心里又是臊又是气,哪里还肯理会他,那顾耘见小妻子生闷气,安慰了几句,便出了船仓,此时天色不早,再不家去恐夜色行船有危险,那顾耘便撑着竹篙返逞,薛宝钗自然是躲在仓内不肯出来,只可惜了不曾得见湖上落日好风光。
那赵三儿远远见了乌蓬船自缓缓行来,一颗心终于落回肚里,待船靠岸,他上前接过船上抛来的绳子,系在岸上的柳树下,顾耘上了岸,又扶着宝钗下船,赵三儿便抱怨道:“爷跟奶奶想是顽得忘了时辰,害得我好生担忧,再不回来,我该划着舟子去寻你们了。”
顾耘看了赵三儿一眼,说道:“小三儿,你这月的月例减半。”赵三儿惊呼一声,拍腿说道:“我的大爷哟,好好的减了我半月的月例,总该有个缘由罢?”
顾耘说道:“再嚷一次,这月月例你不用领了。”那赵三儿悄悄打量着自家爷,见他满面春风,一想便是今日顽得很尽兴,真真不知是哪里招惹了他,偏又不敢去问顾耘,于是只得转头望着宝钗,他故意苦着一张脸哀求道:“奶奶,小的实在不知哪里犯了错,如今就指着这月例银子攒钱娶媳妇呢。”
宝钗红着脸,先是瞪了他一眼,又说道:“幸而你大爷抢在我前头说了,若是我说,必要罚你两个月的月例呢。”赵三儿见此,连忙闭了嘴,偏回想了一路,硬是不知哪里做错事了,因此只得自认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