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胸前,轻推,“小舅,你先松手好吗?我,喘不过气。”
江宸晔一怔,扣在她腰间的手,滑落至腿侧。
身边的人,迅速退开。
他轻叹口气,不再言语,缓缓挪至门边。
“不要开灯。”高扬的声音。
半抬起的手,垂下,他顿住,没再转身,压着嗓子,眼底,是探测不到的深度,“去睡觉吧。”
“嗯。”细弱蚊鸣的声音。
感受到身后的脚步声,轻微的震动似经过地板蔓延至脚底,眸色一暗,转身,看到已迈上楼梯的娇小背影,瞳仁放大,捉摸不透的意味。
竟是发展到如此不受控制的地步,他怎么就被这样的背影,吸引,无法别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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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江宸晔起床,看到的却是,空荡荡的床铺。
如她上次离开般的模样,没有一丝变化,他只是缓缓靠近,坐下,淡淡的发香,从架在被子上的枕间散入鼻间。
熟悉的味道,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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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然已经忘了,这已经是自那个魅惑夜晚起的第几天了,只记得,那晚,一夜未眠,这几月与他相处的每一帧画面,如同潮涌,一次次侵袭她以微弱的神经。
她发现,似乎不知什么时候起,或者就是他抱着自己的那一瞬,早就,思想深处,趋近病态,无法否认。
她撕心裂肺的指责面前的人,只是仗着自己掩埋的好罢了,之前的交集,记忆浮现时,才知道,曾,不禁的,想起过多少次,不受控制的,红了脸。每一次见面,根本从未放下过压抑。每一句话,都不似往常说话那般干脆。甚至于,每一个动作,都是极不自然,仿佛,压着重物无法释压。
兴许,从一开始,便从未正视舅舅的定位,更甚之,那晚在‘玩火’,她便早已跌入那深不见底的鸿谭,陷入淤泥,无法逃脱。
可笑的是,她还咄咄逼人的指责他,敌视他,却不知,自己的心,早已在病态的路上,无可救药。
错误,早不知在何时铸成,她将脑海的记忆翻了个遍,终究无果,只剩下,连自己也耻笑的条条铁证。
不知如何面对,江宸晔在外拧动门锁时,便已察觉,死死阖上眼眸,感受到人,一点点接近,然后,定在床前,藏在被子里头紧攥的拳心,早已蒙出丝丝细汗,一片濡湿。
温热的大掌,附上发际,拨动发丝,心跳如同失了控制的马达,紧张无法抑制,似要喷出喉外,眼皮愈发承受不住,开始微颤,抽筋,酸累,那人却仍旧未走。
兀的,察觉得到温暖的鼻息,一点点靠近,扑在轻颤的睫毛上,掀起涟漪,吻落在额上,停留。
她强撑着。
终于,人走,门落锁的声音,悬起的心,终于放下,睁眼,漆黑的瞳仁,在暗黑里发出一丝光亮,温热的气息似乎还停留在额上,她抬手,触到时,心一紧,竟汗湿了一片。
视线,不自觉投向紧闭的门,他是否早就发现?
整个人根本无法再回归平静,以至于,窗外第一丝光线投入时,她便坐起,拿起床头柜上安静呆着的手机,仓皇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