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药,不碍事。我晌午时吃得挺饱的,倒是你,午膳都未用,快去吃些东西。”
祐樘忽然意味不明地一笑:“云公子可真是细心,思虑得好生周全。”
“你这话好酸……”
“昨晚的中秋团圆饭也是和他一起吃的吧?”
漪乔不想骗他,只得承认:“是……可那叫什么团圆……”
“乔儿可知我昨日是如何过的?”
“我不是说了我有苦衷……”
“我晓得,也相信乔儿,不然我当初不会准许乔儿出宫,”他挑眉看向她,“但一码归一码。我要问乔儿一句,可是觉着我性子好,故而纵然一再食言也不会如何?”
“我……”漪乔张了张口,一时间竟哑口无言。
她或许潜意识里真的存了这种念头,但那也是为了稳妥起见。
漪乔抬眸望着他:“我若真的有慢待你的心思,就再在宫外养几天病再回,断不会今日就急火火地回宫。”
“病了为何不回家?乔儿可是觉着在他那里住着是理所当然的?”
“你明知道我没这意思。”
“我如何得知?”
“你!”
头部传来阵阵刺痛,漪乔难受之下瞪他一眼:“你是不是想挑事?”
祐樘一把将她带到怀里,笑道:“我又不是太闲了,只是想问一些问题罢了——乔儿许久未见故人,没有秉烛夜谈一番?那汤药也是他喂的吧?”
“还真是,你满意了?”漪乔气鼓鼓地道。
他垂眸托着她的下巴,轻声吐息:“他比我好?”
漪乔感到脑袋一阵阵发懵,却是强忍着,愤愤道:“对,他比你好!当初若非你跑来搅局,我早嫁给他了!你没听说过高山流水遇知音么?我们原本便般配!你放开我,放开……唔……”
他原本便离她极近,漪乔说着说着就骤然被他以唇封住了口,这下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她本身就不是他的对手,眼下身子虚,更是毫无招架之力,一时间被占尽了便宜。
漪乔被他疾风骤雨似的吻迫得腿脚发软,又赌气不想伸手攀住他,只得睁大眼睛瞪他。她越来越站不住,几番挣扎无果后,瞅准时机咬了他一口。
当然,她如今虽说有些混乱,但仍旧没舍得下狠力。
祐樘倒也并未继续,居然就这么顺势放了她。
“陛下也不怕被传染。”也不知是憋得还是羞得,她眼下满面通红,一双薄雾笼清波似的潋滟妙目睁大了瞪他,不但一点威慑力都没有,还反倒好似羞赧之下的嗔怒娇谴。
祐樘的嘴角几不可见地微微一勾:“不碍事,和乔儿同甘共苦也是好的。”
漪乔偏过头不去看他。
“再就是……乔儿,话可不能乱说,”他面上笑意加深,“听乔儿方才那意思,倒好似我坏了你们的姻缘。”
漪乔绷着脸:“你不讲理!”
“哪里不讲理?”
漪乔斜他一眼,不想继续争执下去,转头就走。
祐樘眸光微沉,看着她虚浮的身影,提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