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听歌点头，她不明白沙曼到底想说些什么。

  “玉姑娘可会剑法？”

  “剑？”听歌愣了一下，“自然是习过的。”不过她并不怎么喜欢用剑，因为不喜见血的缘故，她使用的大多是音攻还有毒攻这一类不会见血的手段。

  “是这样的，”沙曼微笑，“沙曼也是习剑的，只是在小岛上，除了九公子会教我练剑之外，其他人都不怎么跟我过招……”

  “九公子不在的时候，沙曼只能自己练剑，因而不是很清楚自己的剑法究竟如何……”

  “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请玉姑娘你指教一番？”

  “你的剑，是宫九教你的？”听歌问道。

  “是的，”沙曼眼里飞快闪过一丝异色，“九公子说，我习剑可以用来自保。”

  听歌点头：“他真是个好人。”不仅把一个沦落风尘的女人从妓·院里面救出来，供她吃喝，还教她习武练剑，对她温柔体贴……宫九果然是个好人！

  “……”很难说清楚沙曼那一瞬间的脸色究竟是如何的，只是，沙曼看着听歌的眼神透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意味，她张了张嘴，到底没有说出那句几乎脱口而出的话“你到底从哪看出宫九是个好人的？”。

  “难道不是吗？”似乎看出了沙曼的纠结，听歌解释道，“我听宫主说，你是宫九从妓·院里救出来的，对吧？”

  沙曼的脸色有一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很快，她的脸色又恢复了自然：“是的。”

  “然后宫九就一直养着你。”

  “你的衣食住行都是宫九提供的，并且条件都十分不错。”何止是不错，单凭宫九能为了沙曼从千里迢迢带回一朵冰花，还有沙曼对着宫九冷漠的态度，就可以得知，沙曼在宫九这里的待遇绝壁是五星级的不需要怀疑。

  “而且宫九还教你武功，我看得出来，你的内力虽然深厚不到哪里去，”这完全是因为沙曼习武时间不够的问题，“但是单论那手剑法，迈入江湖一流高手之列也算可以的了。”

  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青楼女子在不到十年的时间就教成一名一流高手，可见宫九到底花费了多少精力。

  “除了宫九，我还从来没见过天底下有哪个人会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做出这么多事情的。”

  “尤其，你们之间非亲非故，没有任何关系。”

  “充其量，就是宫九对你有救命之恩。”

  “难道，他还不算是个好人？”

  她倒是奇怪了，不管宫九对外人如何，哪怕他再心狠手辣，他对沙曼始终没有亏待过半分吧？若是换了其他人，岂不是应该早就对宫九感恩戴德？她只是说了一句‘宫九是好人’，沙曼那样的态度，又是怎么回事？

  沙曼的脸色忽青忽白，很快又恢复了微笑：“不好意思，玉姑娘，我还有点事，要先走一步了。”说完，沙曼也不等听歌说些什么，转身就走了。

  真是个奇怪的人。

  听歌下了评语，转身继续散步。

  一旁的树上，黑衣的青年看着听歌渐渐离去的身影，忍不住捂住嘴笑了起来。

  听歌妹妹还是这么可爱……

  那个沙曼明明是来示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