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怨怼的神色。“你可是很了解你的。”

  ——魔女眼中若有若无的莫名的光芒让阿尔托莉雅本能地一寒。

  “那你把本王叫来做什么？”阿尔托莉雅冷声道，“没事的话，恕我失陪了！”

  “只是来跟你商量一些事情罢了，或者说。做个交易。”美狄亚看壹原侑子并没有开口的欲望，只能接过了一切的交流权。“只是你似乎对魔女之夜成见已深，我们不得不……”

  “成见已深？”阿尔托莉雅眼中闪过一丝厉芒。“我恨不得杀了你们！”

  “想不到那个女人竟然留了后手，想必已经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诉你了？然而这一切都没有关系。当年我们选择了尤瑟，明明快要成功，却被那个女人横插一脚，真是让人恼火不已。”美狄亚看着阿尔托莉雅，仿佛在打量一个珍贵的艺术品，“……不过现在看来，你似乎更加得合适啊，果然是她的女儿，对认定的信念果然是倔强到底啊。”

  “美狄亚，我最后再问一句。”这是，壹原侑子终于发话了，迫于魔女的承诺和还凯撒的人情，她不得不将八云紫交还给凯撒，少了那玩具一样好玩的弟子，最近她的心情稍微有些糟糕，乃至于她的语气都毫不客气，“你真的打算让她成为阿赖耶的原体吗？凭她的器量是远远不行的，她的王道简直幼稚得让所有人都绝望，我看雷霆王倒是不错。”

  “雷霆王？恐怕我们的计划没成功，就会被暴怒的七圣地连根拔起了。”美狄亚冷冷一笑，“……唉，雷霆王就一定完美了？不过如果将他们两人互补一下的话，倒是可以的。”

  “等等，你们在说什么？”阿尔托莉雅骤然取出战剑，横于胸前，“阿赖耶计划？”

  “那个女人居然连这个都告诉你了，真是害人不浅，不过也好，让你知道也不错。”美狄亚啐了一口，然后笑吟吟道，“你猜得不错，虽然阿赖耶之剑已经折断，然而还有重铸的机会，你既然已经了解了那个恢弘的计划，难道不为此动心吗？成为人类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王者，手持着阿赖耶之剑，以抑制力的形态降世，带领着所有崇尚德行和技艺高超的最初之民重新开创内法兰时代的盛世，贯彻你的理想的不争之世……难道不好吗？”

  “还说我幼稚呢……”阿尔托莉雅愣了一下，随即无奈地吐出一口气，“我觉得你们比我还要理想主义呢……这个疯狂的计划只有你们才能想出来了，但是没有人会同意的。人类既不会让外人左右他们的命运，彻底消灭邪恶的方式也永远不是杀戮——最重要的是，魔女们，我的信念是守护好我的臣民，所有的人都要守护，你们的计划，有悖于我的誓言。”

  “等你的灵魂升华到抑制力的高度，你就会发现，你之前所有的坚持和誓言是多么得可笑，这可是无上的荣耀，真的不考虑一下吗？”美狄亚循循善诱。

  “不必多言了！魔女，阿尔托莉雅虽然是个迷失自己的愚蠢的女人，但是还没有到这种是非不分的地步。”阿尔托莉雅静静道。“……你们之所以会提出这个愚蠢的计划，只是因为你们并非人类，你们站在棋盘之外冷眼旁观，自然不知道你们的计划是多么得残忍而疯狂。就算这个计划能够成功，你们所得到的，还是一万年一次的轮回，即使那时的所有人都是真真正正的德行崇高之辈，但是他们的后人也未必会一直纯净，虽然我没有经历过万年前的自由之战，然而那时候的先祖，也一样是为梦想和自由拼尽所有的勇敢者吧。那么，现在呢？”

  “你跟她说这么多做什么？”壹原侑子冷哼了一声，“阿赖耶计划没有这么肤浅，小姑娘。不过考虑到你可能采取的不合作态度，我们也有相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