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说罢,画绢果真转头离去,那脚步声声,竟没有半点心虚的感觉。
香鸾自然不是好糊弄的,她大叫道:“好好,我今日倒要看看,你究竟真的是身体不方便,还是你浑身的皮要找人松一松了!”
郁璃听到这里,心中大叫不好!
常与画绢在一起的她,自然是知道画绢的月红早已经结束,只不过她不愿意接客,所以才以此为由拒绝罢了。
只是这画绢为何这般镇定,竟然敢叫香鸾去她房间检查?
郁璃终究还是担心,索性披衣下床,推开门走了出去。
不料才至画绢的房门口,就见香鸾气冲冲地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道:“真是见鬼了!真是见鬼了!”
郁璃听到这话,更是担心,因此连门也顾不得敲,就进了画绢的房间。
“没被发现吧?”郁璃问。
画绢原本正在整理身上的衣裙,见郁璃突然至此,不由得一惊,但那惊愕之色也只是一闪而逝,很快又恢复了常见的漠然,她反问:“发现什么?”
郁璃更是不解,这画绢似乎有意隐瞒,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她的身体状况,只是,这样费尽心机的隐瞒,难道仅仅只是为了避免接客吗?
郁璃淡然一笑,故作随意地执起画绢的手,道:“我见香鸾姐姐气冲冲地出去,还以为她揪住了你的什么错儿呢,只要你没事就好。”
郁璃说得自若,心里却已经沉到了谷底,画绢的月红果然已经结束了,她此时下身的血迹,全然是吃了药的缘故!究竟是什么药,能让她血流不止,却又让她表面上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画绢不知郁璃会把脉,因此没有生出疑心,不过她向来不喜欢与人接触,即便是郁璃,她也不许。
她自然地推开郁璃,道:“我没事,只是身下这么久还没有干净,所以乏得很。”
郁璃也不多说,现在还没弄清楚画绢的真实意图,多问对彼此都无益。
所以,她略略退了一步,说:“既如此,你就好好休息吧。”
画绢点了点头。
郁璃转身离开,不过她的眼睛却看见了画绢桌案上的一只白瓷小碗,碗底那黑褐色的液体残迹,应该就是那药了。
郁璃暗暗一叹,她原本以为在这暖香院中,只有画绢是最真实的,她无所求,所以也就无所虑。
谁知,就连画绢,也有属于她的秘密。
离开画绢的房间之后,郁璃睡意全无,想到明日要出城去寻找药草,便觉得应该再去看看那些受伤的兵士。
来到大帐前面,远远地就看见张志远正在对站岗的两名士兵吩咐着什么,她便惊喜地唤道:“张都尉!”
张志远回过头,见来人竟然是郁璃,不由得有几分惊讶,连忙跑过来问:“姑娘怎么这个时辰来这里?最近上面有命令,没有得到允许,暖香院的人是不得随意走动的。”
郁璃一笑,道:“无妨,我只是出来问问你那些受伤兵士的情况,问完我就会回去的。”
张志远闻言,一张脸不由得皱成一团,道:“姑娘有所不知,这两日出城作战的次数增加,再加上气温有所回升,所以受伤的兵士也越来越多,且伤口都有轻微的感染呢。”
“那军医们可有采取治疗措施?”郁璃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