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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哥……你看,平侯带人出营迎接了!”
吕释之话音未落,就见从大营中驶出一辆青铜轺车。车上站着一名儒雅的将领,正是召平。
好隆重的仪式!
居然出营相迎,刘阚不由得愕然了。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翻身跳下了战马。青铜轺车在一群骑马的将领簇拥下,也来到了刘阚的跟前。
刘阚连忙行礼,“老罴营军侯刘阚,拜见平侯……请恕刘阚有甲胄在身,不能行全礼。”
召平笑着,从轺车上跳下来,一把搀扶住了刘阚的手臂,上上下下的打量半晌,轻声道了一句:“刘军侯,却是苦了你们!”
“平侯……”
刘阚心中一暖,刚要说什么,却被召平打断。
“军侯莫要多说,此次河南地大获全胜,你老罴营劳苦功高,当记首功。你在白土岗,在富平所建立的功勋,上将军和我都看在了眼里。说实话,富平城破之时,上将军也是非常的担心,曾严令我打探你们的消息……可未曾想到,你竟然攻陷了朐衍,又立下了大功一件。
有什么话,且随我入帐再说。
来人,请老罴营将士入营,好生的照看。
军侯,随我上车,一同入营……”
召平拉着刘阚的手臂,登上了青铜轺车。
一刹那间,军营外的两队人马,剑戈交击,同声呼喊:“老罴不死!”
声音响彻天际,却让刘阚好不惶恐。他正要询问,却被召平制止,轻声道:“军侯,这是你应得的!”
“啊?”
“以一曲兵马,在白土岗连败左贤王屠耆;又以数千军士,凭借富平残城阻十倍于己的匈奴大军数日。前前后后,三十余日光景,放使得上将军从容调度人马,军中强勇,都以军侯为傲……呵呵,我大秦自商君变法,新军组建以来,唯有一人,曾获得过军侯这般殊荣。”
“谁?”
“武安君白起!”
刘阚瞪大了眼睛,诧异的看着召平,有点不知所措。
居然,是那人屠?
“武安君出自义渠白氏大族,却从小卒做起,为我大秦立下不朽战功。军侯与武安君倒也极为相似,他日成就定然不可限量。”
两人说着话,已经抵达中军大帐。
召平带着刘阚走进了帐中,示意他先坐下,然后挥手示意诸将各自忙碌,只剩下他和刘阚两人。
“平侯,可知朐衍如今情况如何?”
召平说:“辰时,我已得到消息,头曼领残部回转朐衍,不过已经被你留在朐衍所部人马所杀。
上将军所部兵马,正向朐衍进发,预计今晚就能抵达朐衍。
军侯所部兵马,连日征战,想必已经疲乏至极。待会儿饱餐一顿之后,就好生的休息一下。
明日一早,你部人马随我一同前往朐衍,拜见上将军……
呵呵,大公子也正往朐衍进发,估计我们抵达朐衍的时候,大公子也差不多到了。大公子对你,可是很有兴趣。”
“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