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很复杂,谈不上是感激抑或疑虑。
“你说的第一种方法可以试一试,第二种那是绝对不可以的。书亭他爸知道了,那可不得了,和我父亲一说,那是不会轻饶我的。”
“那——行吧。伯母,什么时候去办?”
“你再让我细想想,后天等我电话。”
“那说定了,伯母,我先回去了。”栗严冬说完,转身走了。
周宇的心情这一会儿很矛盾,睡意全无。用这种手段来强迫有情人分开,是不是很卑鄙,甚至很龌蹉。自己毕竟也从恋爱季节走过来的,甚至那种刻骨铭心的爱,如若生生的被人为的拆散了,是不是一件很缺德,很残忍的事儿。不过,反过来说,这年头,哪个人没有私心啊。看着书亭每天皱着眉,脸上没有个笑容,眼见日益憔悴,当妈妈的能不心疼么!周宇想至此处,牙一咬,心一横,就打定了主意。
王老二两天没有回家了,又没有去上班,这让王宝贵很着急。吃饭倒是没有问题,简单的下个面条,煮个鸡蛋,这些王宝贵都会。当前最担心的是,我怕王老二出什么状况。真的特别担心,特别害怕,这么多年了,两人的感情胜过亲生骨血。当然也想过几个去处。吴曼那里,就算大爷去了自己也找不到。李潇那里,大爷刚回来,不可能立刻再去。方景岚那里就更不会了。大爷和方景岚单独住一起那么久,不一定做了几次,怎么可能又回去?这也不符合大爷的性格啊?王宝贵越想越着急,心火直冒。但愿大爷平安回家,什么事都不要发生。
这时候,门一响,有人进来了。
原本以为是大爷回来了,王宝贵大喜过望。谁知,进屋的却是栗书亭。
“是你啊,书亭哥,找大爷吧?他出去两天了,没在家。”我很客气的招呼着。
栗书亭也显得很有礼貌,“不是找你大爷,是找你。”
“找我?”我愣怔半响,“我——我能办什么事?”
“当然是大事,大人们都办不到的事。”
我更奇怪了:“那你说,到底什么事啊?把我抬举的这么高?”
“不是抬举你,而是你的确具备这个本事。”栗书亭很认真的说道。
我愈发糊涂。
“那你说吧,书亭哥,我听着呢。”
栗书亭坐在我的小床上,环顾了一下我的房间。嘴里“啧啧”个不停。
“真够难为的,宝贵,这样的环境,你居然会学习那么好?!哥真佩服你!”
我不好意思起来。按理说,家境的囧,是大爷一手造成的。假若他认真对待,娶个好媳妇,家里有人维护,大爷又有一份稳定的工作。那情况就不一样了。不至于眼下这般落魄的家境。
“我大你几岁,你叫我哥是对的。但是思想上,我可要管你叫哥了。”
我很吃惊:“这个——这个——怎么说?”
“宝贵啊,你哥我没有什么文化,就当过几年兵。说出的话错了对了长了短了,都请你多担待啊。”
“书亭哥,你干嘛这么客气?有话直说好了,我是做小兄弟的,只有听的份儿。”
栗书亭频频点头。
“宝贵,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今年应该是十七岁吧?”
“对啊,满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