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激动与欣喜逐渐被迷惑所代替,月黛也有些不解的问道:“师兄的脉搏强而有力,并无任何异常之处啊?还有什么问题?”
妙玲翻了他一个白眼,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一个垂死之人,不过在短短一个时辰内,脉象就变得与正常人毫无异样,这还不蹊跷?!”
“可、可你是能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啊,这种事纵然蹊跷了些,但遇到了你,就显得可以理解了。”月黛挠了挠头,越说越没有底气。
妙玲再次冲他飞了一个白眼,道:“欧阳璟所中的毒非常奇怪,是间接性的发作。不发作的时候和常人无异,甚至脉象都比身体强壮的人要好上许多,可是一旦发作就像方才那样,随时有毙命的可能。我方才只不过是运功强行压制了他体内的毒性而已。”
闻言,柳倾城难以置信的皱起眉头,道:“这是什么毒?妙玲你可清楚该解毒之法?”
妙玲摇了摇头,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我也不清楚,只能从欧阳璟体内的毒性发作时,从他的血液里尝出一些东西。”
她偏过头看向安静躺着的欧阳璟,叹道:“昨天晚上他还能挡过我的几招,甚至也能运起几分轻功出来,没想到今天就去淋雨,也真是把自己当成铁打的人了。”
柳倾城坐在石榻上,紧握着欧阳璟的手,听到妙玲所说的话,她想到昨晚妙玲的确彻夜未归,原来是偷偷的来见欧阳璟。
她想到昨晚妙玲临出门前曾抱怨过外面的笛声幽咽,仔细想来大概也是出自欧阳璟之口。
她小心翼翼的抚摸着欧阳璟的掌心,心中涌起千万般的酸涩。
用目光一遍遍描摹着他俊美无俦的面庞,柳倾城开口问道:“你是何时遇到阿璟的?他这段时间都住在这里吗?”
她想趁着欧阳璟醒来的这段时间,打听清楚所有关于他的事情。
妙玲开口回答道:“其实,我早在七天前就已经到了浣月国,在一家农户里吃饭休息的时候正巧遇见了欧阳璟,当时他昏迷不醒、奄奄一息,随时有没命的可能。幸亏我及时出手,这才避免了一场悲剧。”
闻言,柳倾城内心一阵悲痛,泪水瞬间又盈满了眼眶。
妙玲顿了顿,将手中的药瓶搁在一边放好,继续道:“后来我听那家农户的主人说是前天晚上在路边把人捡回来的,随即我听到了你和沈白衣的事,所以我才会很生气。”
原来妙玲一出现就对沈白衣格外狠辣,就是因为这件事,柳倾城心中的困惑已经消弭了大半。
月黛将地上的药罐都收拾好,放回到原来的位置上,然后走到妙玲的身边坐下,道:“那师兄体内的毒,该怎么办?若总是这样反复发作,只怕撑不了几次。”
他是三天前接到妙玲的飞鸽传书连夜赶来的,虽然他一直在山洞内照看着欧阳璟,但其实对他的伤势却知之甚少,因为妙玲一直在忙于配药、试药,三天时间内都很少与他有开**流的机会。
妙玲闻言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身旁的火堆燃烧所发出的红色火焰跳动在她的眼瞳中,化作了暗红夜空中的妖异月色,她低低的说了一句:“没有良方,唯有以毒攻毒可以搏上一搏。”
“以毒攻毒?”柳倾城想到先前跟踪妙玲到药铺打听到的芫花和甘草的毒方,她偏过头看向妙玲,道:“你今天抓的毒方,就是为了治阿璟体内的毒吗?”
妙玲点了点头,淡淡的应了一声,表示柳倾城回答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