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你的意思呢?想要我做什么?”陶应轻笑着问道。
只见陈登起身一拜,拱手说道,“登有个不情之请,想请兄暂缓返乡几日,助我徐州避过此劫?”
“啊?”陶应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摇头说道,“元龙太高看我了,我陶应何以能助徐州避过此劫?”说着,他瞥拉一眼陈登,戏谑笑道,“就实说来吧,元龙,你道我等相识几许,且用这般言语来匡我?”
只见陈登目视陶应半响,忽而面露微笑,轻笑说道,“罢罢罢!——倘若曹操、袁术相继出兵,徐州恐不能保,登想请泰山寇为助!”
“臧霸么?”陶应愣了愣,在思忖片刻后,摇头说道,“就知你小子不会如此好心来为我送行!”说着,他在桌案上摸索了一番,随即从中找出一番小印丢给陈登,没好气说道,“拿去吧,此乃老头子私印,对他人而言或许不起作用,不过对于那臧霸……老头子曾有恩于此人,你派人带此物去泰山,找那臧霸,或许能起到几分作用吧!”
“如此,多谢!”陈登也不客气,将那小印收入怀中。
陈登很清楚,泰山寇并非真正的贼寇,其贼首臧霸,每每只有在泰山一带缺粮的情况下才会组织贼军南下抢掠徐州,徐州南境一线的重兵,便是为此而设。
但是后来,当陶谦了解到泰山寇的处境时,曾暗中将大批粮谷运到泰山一带,也可以说他是为了保障徐州南境的稳定而这么做,但不管怎么说,这番举动大大缓和了徐州与泰山寇的紧张关系,甚至于,陈登早前还看到过泰山寇贼首臧霸亲自修书向陶谦道谢的信函。
在陈登看来,倘若能说服泰山寇贼首臧霸,使其相助于徐州,想来即便日后曹操亲自率大军前来征讨,徐州也能一战之力,毕竟徐州有相近三成的兵力是被泰山寇所拖,倘若能从中抽出手,可有之兵何止十万?
当然了,如果再能说服陶谦之子陶应相助那自然是更好,毕竟其父陶谦在徐州实在是有莫大威望。
半个时辰之后,陈登怀揣着前刺史陶谦的私印,从陶府走了出来,虽说不曾说服陶应,但是陈登倒也不是很在意,毕竟陶应也有其顾虑,要知道陶谦已将徐州让给了刘备,倘若其子再度出面,显然会叫吕布心生疑虑,而如今徐州正值多事之秋。节外生枝之事,恐怕还是越少愈好。
唉!
站在街道的一角,陈登目送着陶应以及陶府那仅存的几名家仆,携带着大批家当、细软从北城门离开徐州。
或许,这家伙也在等待自己过门讨要印章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陈登暗暗摇了摇头。
在他看来,陶应亦是难得的人才,能文能武,只可惜为人性格并不是那么足以称道,与其说没有人能看出此人的才华。或者说,没有人能够容纳此人乖张的性格,亦或是,并未出现能叫那家伙心悦臣服的人……
或许,这就是吧,亦称天意……
“唉!”陈登长长叹了口气,幼年的至交好友的离去,无疑使他的心情很是糟糕,是故,他并没有返回自家府邸。而是漫无目的地行走在街道之上。
申时的徐州,已渐渐染上了几许夕阳的余晖,望着街道两旁恭敬向自己行礼的百姓,陈登的心情有些沉重。
他很清楚。在即将来到的那场关于徐州的角逐中,徐州的世家显然不会受到多大损失,哪怕是曹操、袁术其中一人夺地此郡,亦不敢轻易拿城内世家开刀,否则便会失信于天下世家,但是徐州的百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