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的郝萌,竟突然出现在陈蓦面前两丈之外,口中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愚蠢!”陈蓦不禁摇了摇头,因为在他印象中,以妖兽陆吾能力模仿了贪狼之力的郝萌,已先后施展了七次缩地,虽说每一次都令陈蓦受到了不轻的伤,但是那家伙所承受的后遗症显然是更加严重。
至少,眼力过人的陈蓦已经瞧见郝萌的右手手腕处皮下已出现了黑紫色的血块斑迹,很显然,由于频繁施展,这家伙的肌肉已开始呈现出断裂、内出血的迹象,如果再继续施展几次,恐怕不需陈蓦动手,那郝萌就会因为全身骨头碎裂、肌肉断裂而死。
“为什么……”深深望了一眼郝萌,陈蓦皱眉问道,“为什么这般执着要与我分出个胜负?”
说实话,其实这场交手的胜负已渐渐可以看出端倪,毕竟郝萌连续施展了七次却仍未打败仅仅施展三次的陈蓦,换句话说,虽然陈蓦看上去亦是那般狼狈,但其实他的状况却要比郝萌好得多。
说到底,即便能模仿对手的招数,但是对于身体的负担也异常沉重,也是,从未接触过贪狼之力的郝萌,如何能像贪狼真正的寄主陈蓦那样运用自如?更何况陈蓦当年全身的骨头、肌肉重新长过,他的身体素质要比一般将领强得多,尤其是坚韧方面,要知道当初那部分人格与那部分人格交手时,曾以陈蓦的身躯施展了不下十次的缩地,随后那才逐渐出现了肌肉断裂的征兆换句话中,陈蓦至少还能施展七次,但是反观郝萌,恐怕他已经无法再承受以**跨越空间的那股足以撕裂身躯的力量。
但是,即便身体已经出现了即将崩溃的预兆,郝萌似乎依然想着要与陈蓦分个高下,这令陈蓦有些难以理解。
更别说郝萌望向他时那种愤恨、嫉妒的眼神,更叫陈蓦一脸的莫名其妙。
毕竟在陈蓦的记忆中,他与郝萌也不过粗交,简单地说,不过互通姓名、偶尔在一起喝酒罢了,根本没有做过什么叫郝萌嫉恨的事啊。
忽然,陈蓦隐约听到郝萌嘴里喃喃念叨着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我的官职尚且在你之上,但是那些混账却以吕布帐下第一猛将呼我?而你此前不过只是一个奋威校尉,尚且连杂号将军都不是,却有那么多人呼你为陈奋威?为什么?为什么?!”
“什么?”似乎是没有听清,陈蓦满脸诧异地望着郝萌,却见郝萌眼中愤恨之色越来越浓,连带着他身旁的戾气也剧烈翻滚起来。
“啊!”大吼一声,郝萌身上戾气猛然间暴烈开来,一时间竟压制了陈蓦的气息,更有甚者,在陈蓦难以置信的目光下,他竟然施展出了第八次……
“咔嚓……”
伴随着一阵骨碎的动向,郝萌的拳头重重打在陈蓦脸颊上,心有旁骛的陈蓦不及察觉,竟被他打退了数丈,直到用右手撑住地面,这才勉强阻止了退势。
然而,郝萌却也因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他的整条右臂不但皮肤破裂、血流不止,更呈现出诡异的弯曲,无力地垂了下来。
很显然,他的右臂废了……
“这家伙……”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陈蓦深深皱紧了双眉,他感觉郝萌似乎有些疯狂了。
然而出于陈蓦的意料,在付出了一条手臂的代价后,郝萌的情绪忽然间平静了下来,在用复杂的眼神望了一眼自己的右臂后,他竟然徐徐地向后退去。
不知为何,陈蓦隐约感觉郝萌那平静的眼神背后,逐渐浮现出一种他难以想象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