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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杜恪辰不再沉默,对这种不识相的侍婢非常恼火。
可冬雨却没离开,反倒举起烛台走进来,“今夜并非侧妃侍寝,为何会有男子留宿,侧妃可知通奸是大罪。”
萧云卿给她的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难道本王夜宿于此,还要提前敲锣打鼓,广而告之吗?”杜恪辰抱着她坐起,两人的身体贴得严丝合缝,撩人姿势叫人脸红心跳。
冬雨膝盖一弯,跪倒在地,“求王爷饶命,奴婢不知是王爷,王爷恕罪。”
“还不快走!”他厉声喝斥。
可那冬雨仍旧跪在原地,“王爷饶命,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钱若水不胜其扰,抚了抚额角,“不把她拉出去,她会一直跪着。”
“你屋子的人怎么如何不懂事?”杜恪辰烦躁了,那告饶声就像是蜂蜜嗡嗡直叫,穿透力太强。
“不是我的人,是王妃新给的。”她自然不会错过上眼药和吹枕头风的机会。
“王赞。”杜恪辰沉声呼唤。
话音刚落,王赞已出现在门外,一身黑衣隐于夜色之中。
“拉出去。”
屋内重新恢复安静。
钱若水望着紧闭的门,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王赞他,刚才……都在?”
杜恪辰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他与叶迁,一人在明,一人在暗,平日随侍本王左右。”
“所以,他什么都看到了?”钱若水捂紧被褥,只露出一颗脑袋,不满地皱着眉头。
“回侧妃,属下什么都没看到。”王赞低沉的声音骤然在屋外响起。
钱若水推开杜恪辰,神情窘迫,“可你听到了!”
王赞的声音带着几分羞涩:“属下会离远一点的,请王爷、侧妃继续。”
杜恪辰哈哈大笑,伸手攥她的被褥,惹得钱若水一阵白眼。
“方才你可不是这样的!”
钱若水窝在榻沿,噘着嘴,一满的不悦,“方才我不知道王赞也在!”
“可还有值夜的侍婢呢!本王进来时,院中还有值夜嬷嬷。”
“值夜嬷嬷是谁?”
“本王哪里会认得?”
钱若水心中了然,她带来的两位嬷嬷杜恪辰都是见过的,不认得的除了新来的两位还会有谁。
怪不得这几个人都抢着要值夜,还以为是为了讨好夏菊和银翘她们,看来是她太天真。
“你回横刀阁吧!我累了。”钱若水松了口气,冷冷地下逐客令。
杜恪辰一晚上都处于被动,被勾引、被强吻,现下却还要被赶出去,这是何道理。想他十年征战,只有他喊停,哪有别人说不要的道理。
“本王今夜就在这里歇下了,不走了。”杜恪辰伸了伸懒腰,腾出半边床榻,轻轻一拍,“躺着。”
钱若水冷声道:“于礼法不符,还请王爷回横刀阁。”
大魏的礼制,王爷只能在王妃处留宿,其余侧妃、庶妃、侍妾等侍寝均在王爷的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