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钺，人在做天在看，你这样狠毒是要付出代价的。”

  “闭嘴！”

  这次吼的人不是江钺，而是江军卓。他带着怒火带着失望带着鄙夷看向林九，眼神里满是不屑。

  “既然已经选择出卖我，又何必再假惺惺的作态。林九，我是什么人你应该是最清楚的。我的眼里，从来都容不得沙子。你的背叛，我会永远记得。就算你现在后悔，也无法抹杀你做过的错事。”

  江军卓语气冰冷的说着，锐利的目光让林九惭愧。

  他是被猪油蒙心才会做出这种事，在看到老爷身上的伤口时就已经后悔了。

  害死林子欣的女人早就死了，恐怕现在连骨头都没了。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再来追究又有什么意义？更何况江钺也杀了江景琛大伯一家，就算加上他自己，一命抵一命也足够了。

  冤冤相报何时了。

  更何况，子欣也一定不想看到自己的儿子，一直爱着自己的学弟因为自己陷入仇恨中，被仇恨牵着鼻子走，坠入痛苦的深远无法自拔。

  是他魔障了，迷失了本心。

  而现在他醒悟了，却已经晚了。但是不管怎样，林九都想试试，试试让江钺改变。

  他以为自己幡然醒悟，有勇气面对江军卓。但是在江军卓刚刚那个冰冷的视线之后，他就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自作孽，不可活。

  江钺没空去看林九的死活和醒悟，他现在只想狠狠地折磨江军卓。

  他面前的是江家人，是那个女人的儿子。

  既然她死了，那就让她的儿子付出代价吧。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你该知道，我恨不得你们江家人都死透。再过不久你儿子就来了，到时候我让他亲眼看着你断气。这样的解决，你觉得怎样？”

  江钺笑的狰狞，腥红的眼睛里满是疯狂。

  “不怎么样。不过换成你的话，我会觉得很合适。”

  江军卓坦然的笑着，即使他此刻面对的是一个疯子。

  “不用着急刺激我，我会好好招待你的。想死，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活着才是最痛苦的，所以你应该感谢我。让你死的痛快，而不必像我跟我的母亲一样，经受那么多非人的折磨。”

  江钺握紧了手里的匕首，在话音落地的同时，狠狠地刺入江军卓的大腿。

  顿时血流如注。

  鲜红的血和浓浓的血腥味刺激着他的神经，他用力的嗅着，露出迷醉的笑。

  “真让人怀念，血的味道。”

  他从毁掉那个帮派之后就没有再轻易对人动手，因为他的身边多的是替自己动手的人。养尊处优这么多年，他甚至都要忘了鲜血的味道都多么的甜美。

  今天，他再次闻到熟悉的味道，体会到身体里的血液一点点沸腾的疯狂。

  尤其这血，是那个女人的儿子的。

  呵呵。

  他名义上的哥哥呢。

  “疼吗？”

  江钺的手继续用力，匕首更加深的刺入血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