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我拿调兵虎符去调令北衙禁军,拱卫皇城。皇甫麟不听命令,公然造反,带着他属下三千余人大打出手,逃出城,藏匿在城外!”
这样的消息让众人一片哗然。众人内心震惊的原因不仅是皇甫麟的造反,还有调令北衙禁军拱卫皇城。按说若无特殊情况,大汗是不会下这样的命令的!
有人站出列道:“大公子,大汗甚少会下这样的令,寻常情况下更不会轻易用虎符调兵。不知这次所为何事?”
桑拉随口道:“父汗自有圣断,岂是你我可以揣度的?”说罢,他看向慕容谷,问,“若非舒默有反心,皇甫麟为何会公然抗旨?”
慕容谷正气凛然地道:“虽说皇甫毅一直跟随二公子南征北战,但是皇甫麟与皇甫毅毕竟是兄弟两人。且再退一步说,不论是谁,他们并不能代表二公子!除非有皇甫麟的证词证明他是受二公子指使,否则大公子以此作为二公子有不臣之心的证据,对二公子来说是不公平的!”
听了慕容谷的话,桑拉恨不能立刻起身派人将他拖下去,一顿杖责!他只得说道:“好了,本公子毕竟不是父汗,这一切皆等父汗病愈后,由父汗亲自解释给你们听吧!”
桑拉的话说完,如罗博站出来说:“臣相信大公子绝无任何理由假借大汗之口来冤枉二公子!必定是二公子自身行为不检!”
悉罗也附和道:“臣附议!”
慕容谷刚想要说话,便听到身旁比卢部落的有人站出来说:“臣听大公子提及北衙禁军,这才发现今日上朝,为何不见斛律速将军的身影?”
桑拉听后一脸的遗憾,说:“斛律速将军告假,说是身子不适。本公子考虑到斛律速将军年事已高,便准了他的假。因此,可能这些日子里,大家都看不到老将军了。”
从上朝直到退朝,拓跋严宇一直三缄其口,他在心底分析着桑拉的动机。他相信,若是桑拉真想有什么动作,必得需要拓跋营的支持,到时候他必会登门寻求他的襄助!
而桑拉的那些理由很显然不能服众,无奈他动辄将大汗抬出来,这让亲舒默派的大臣非常无奈。
待退朝后,库狄一脸不悦地拦住桑拉,说道:“大公子,奴才有话想同您说。”
“哦?”桑拉看向他,他也在等着库狄的问题。毕竟依库狄的忠心,若是毫无问题,便不正常了。
“您方才谎称大汗只是抱恙,而事实上大汗分明殡天,您为人子,为何不替大汗大肆操办丧礼?”库狄质问道。
桑拉看着库狄,挥手示意车邗等人退下,他说:“库狄,你说你主动献遗诏是因为不愿见我乌桓江山社稷落入舒默手中,是不是?”
库狄点头:“是,奴才的确是不愿如此。但是,奴才早已表明态度,真正让奴才效忠的并非是您,而是大汗!”
“非常好!看见你对父汗的忠心,本公子深感安慰。”桑拉拍一下他的肩膀,“然而,你有没有想过,本公子在没有父汗的传位诏书时,该如何才能光明正大的继位?”
“可是遗诏已经被您烧毁……”库狄停顿了下来,小心猜测道,“难道您想做假遗诏?”
桑拉摇摇头,说:“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真遗诏已经没有了,那么接下来,只要是该有传国玉玺的诏书就是真诏书!”
库狄了然地点点头:“您是说等遗诏写好后,您就会为大汗主持殡天大典?”库狄一直抓住这个问题,似乎这才是他真正关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