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发抖。

  被这么一说，肖白就知道，自己这么一个祸害，估计今天是不会折在这儿了，左手一动，匕首就消失了，缓慢的抬起手，示意自己是无害的，看着没有任何动作的小四，肖白慢慢的打开了车门，走了出去。

  小四几乎和自己同步，自己才下车，一转身，就看到他正握着匕首，指着自己。

  看着他有些发颤的手，看了让人发笑的表情，微微发红的眼睛，摇摇欲坠的身体，一直都无所顾忌的肖白，却笑不出来。

  这是一个有良心，或者说良心未泯的人，他正在挣扎着，有什么值得笑的？

  “你这是做什么。”肖白无奈的叹了口气，看了眼车子，大胆的转身，将自己的后背完全露出来，往一边走去，今天肯定是要有一个完结的。

  要么是他离开，要么自己离开。

  可是临清还在这儿，所以，今晚，离开的人必须是自己。

  小四也是这样想着，他吞了口口水，看了眼身后的车辆，鼓起勇气，也跟在肖白的身后。

  “你说，老奇是不是被你杀了？”看到肖白停了下来，他立马就控制不住自己，将这些天困惑着自己的问题一股脑的喷了出来。

  本以为会看到对面这个女人，初见娇柔不安的女人，会有那么一点的不安，只要有那么一点点，自己就可以劝说自己，放过她，她也是不得已的。

  可是，他睁大着眼睛，那个女人没有一点的变化，只是平淡道，“啊，那个男人？嗯，是我杀的。”

  “为什么！”小四愤怒的低吼，挥舞着手里的匕首。

  肖白抿嘴。

  她什么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就像是一只困兽一样，在发泄着，看着他哭泣，哀嚎。

  “因为他冒犯我。”

  小四停下了哭泣，听到肖白的回答，立马抬头看着肖白，看着她一步步的靠近，拼命地睁大眼睛，可是却看不清楚她说这句话的表情。

  “冒犯，冒犯你？”小四无神的重复着肖白的话。

  “你知道么，如果在他第一次伸手的时候，在他打开车门的时候，在他拉我出去的时候，只要你出口喊停，阻止他，那么，”肖白蹲下身子，伸出手，将匕首从他虚握着手里拿了出来，轻声道，“他就不会死。”

  小四似乎什么都感觉不到，听不到。

  感觉不到匕首被拿走，听不到肖白离开的声音，看不到她的背影。

  脑子里只是回荡着一句话。

  他，是因为自己一时的懦弱而死的。

  是自己导致的！

  天亮的时候，小四没有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