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
全都是疑问。
如果问他,他指定不会实话实说。
萱草冷静下来,她软下语音,将手指放到茶盅杯沿处,温热雾气就打在她指尖上。
“现在外有北魏虎视眈眈,内有各方势力还未闹清,你这个太子,不会坐得太稳。”
虽然他现在是唯一的一个顺位继承人,可是难保不会有外戚觊觎这个皇位。
她声音幽冷,听得萧纲一阵迷乱。
萱草说得很对,这也是萧纲所担心的。
可是萧纲早有计划,他没打算和萱草如实讲。
即便他不说,萱草也猜到了一二。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的过,萱草对政事不闻不问,安心在皇宫里享受。
她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培养欢儿身上。
萱草请了当世名儒殷云为欢儿授课。
殷云也曾是太子萧统生前好友。
萱草拉着欢儿的手坐在高处,殷云被传召入宫,他恭敬跪下。
萱草轻轻抬手,免了那些虚礼。“殷先生别来无恙。”
她淡淡的说了一句问候的话。
物是人非,萱草成了太子妃,却不是萧统的妃。
真真可笑的一种命运。
殷云年逾三十,看起来很儒雅,风度翩翩。若不是萧统在那里摆着,让所有人都逊色三分,这个人,到可称得上第一名士。
殷云不似其他人,他专心做学,向来远离朝政。
这也是萱草找他当欢儿老师的原因。
总得先学做人,再学做事。
殷云与萱草私交不多,他只知道萧统生前非常宠爱她。后来的事,他心里清楚,嘴上却不能说。
毕竟,萱草和三个皇室之子的纠葛与他并无关联。
在这个世道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殷云有他自己的一套原则。
面对萱草寒暄问候,殷云只是微微欠身,并未出声。
萱草喜欢这个人的沉默,她轻轻笑了下,“欢儿的学断了不少时日了。原先的先生我看也不中用,以后,还请先生来亲自教导欢儿吧。”
萱草也不再是那个小女孩儿,她有她的妩媚风情。经过这些时间历练,她更加成熟,美丽。
殷云迟疑的看了看萱草,“这……”
萱草横眉冷目,“先生很为难么?”
她语音徒地凉了下来,她以为是殷云害怕受到太子牵连,不敢教导欢儿。
殷云赶忙摇首,“不为难。欢儿能够逃过那一劫,在下已经很为太子在天之灵感到安慰了。如今萱姑娘能把欢儿交到在下手中,也就是相信在下,定不辱命。”
他依旧称呼萧统为太子,萱草为萱姑娘,言语中就已经表示了他的忠心。
萱草这才放下心来,她点点头,拉了拉欢儿手,对她柔柔笑道,“欢儿,去拜见你的师父。”
欢儿很乖,却冷漠的很。
他走到殷云身前,拜了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