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言笑怔怔的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好一会儿皱巴巴的眉眼才舒展开来，漾出盈盈笑意。

  【奶奶您看，是对的。】

  “陆先生，擦干净了，我拿了个箱子装起来，免得路上不注意碰碎了。”

  陆晏离点了点头，“放车上吧。”

  “好的，”佣人小心的把酒搬上车，站在别墅门口目送他们离开。

  程言笑是真的开心，一路上眼里的笑意都没有断过，陆晏离也没有问她到底在开心什么。

  晚饭王姨还在准备，陆晏离和程言笑先上楼洗澡。

  只是简单的洗洗，冲走身上的凉气。

  陆晏离从浴室里出来，坐在地毯上的程言笑就抬起头看着他。

  “阿离，你猜这是什么酒？”

  酒坛密封的很好，不打开，就只能闻到很淡的酒香。

  陆晏离把女人抱起来，坐在沙发上，有意逗着她多说说话。

  “我猜不出来。”

  程言笑也没有立刻说。

  “这酒在树下埋了好多年，是我奶奶亲手酿的，也是她亲手埋的，好像是从我刚刚读一年级的时候，她说要留着等我嫁人的时候再拿出来喝，本来有两坛，之前沐瑶结婚的时候我没什么可以送她的，只想到了这个，就回去挖了一坛给她。”

  陆晏离抱着言笑，言笑抱着那一小坛酒。

  酒坛上留有岁月的纹路，她轻轻抚过。

  “奶奶说，这是女儿红，每年下第一场雪的那天喝味道最好。”

  “我戴了你给的戒指，你也要尝尝我的酒。”

  夜幕深沉，窗外的世界白雪纷飞。

  ‘雪球’在楼下，卧室里就很安静。

  言笑说的每一句话，陆晏离都听得清清楚楚，黑眸越发的深邃，宛若一汪湖水。

  陆晏离唇角勾着笑意，不紧不慢的开口，“我要是不喝呢？”

  这一次，程言笑知道男人是在逗她。

  “不行，你不喝我就不高兴。”

  她小时候就很好奇那酒是什么味道。

  低低缓缓的笑从陆晏离喉咙里溢出，“这么严重……”

  酒坛不大，陆晏离一只手就能拿起来。

  “那我打开了？”

  “嗯，”言笑点头，水色杏眸里水洗过的清澈干净，碎着盈盈光亮。

  陆晏离把酒坛的封口打开，馥郁的酒香就慢慢散入空气。

  在泥土里埋了二十年，琥珀色的液体透明澄澈，酒香浓得化不开。

  他也没有用杯子。

  最后一口，陆晏离勾着女人的下颚抬起，全部渡给她，又缠着她的唇舌纠缠，相濡以沫。

  王姨上楼，走到卧室外面，敲门。

  “陆先生，程小姐，晚饭已经做好了。”

  王姨等了一会儿，只听到几许低不可闻的笑声，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掩着嘴笑，下楼回到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