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高跟鞋就朝那辆车砸过去。
“喂!你懂不懂礼貌?水都滋到我脑袋上了看不见吗?开豪车了不起啊?是是是,确实了不起!可比你厉害的多了去了,谁这么开车了?”
后备箱被什么东西砸中,一声刺耳的响声传来。
顾时南皱了下眉,余光往后视镜的方向扫了一眼。
看到肇事车停了下来,沈鸢唇角抽动,皮笑肉不笑,“哦,还知道停车啊,我倒要看看你长什么熊样。”
沈鸢只有一脚穿着鞋,一瘸一拐的往车的方向走,脸上的泥水都没有擦。
然而,当他看到推开车门下车的车主是顾时南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
所以说,人真的不能做亏心事。
否则,即便是有理的一方,腰杆也直不起来。
沈鸢的第一反应就是要在顾时南认出她之前就赶紧溜,连那只掉在车尾已经湿透的高跟鞋都不要了。
“站住。”
男人低沉薄凉的嗓音从身后响起,混着淅淅沥沥的雨声。
沈鸢全当听不见。
哪怕是雨夜,江城的顾公子依然矜贵到让人望而却步。
他撑了一把黑伞,淡凉的目光从半h在雨水里的高跟鞋上移开,落在那抹狼狈的纤细身影,黑眸多了几分戏谑。
不紧不慢的开口,“我的车都已经废了你还想跑,再多走一步,我可直接就报警了。”
沈鸢:???
毫无疑问,报警这种事顾时南那厮真的做得出来。
死都不想再第二次体验看守所三日游。
“原来是赵氏集团的员工,赵总这个点估计还没睡……”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沈鸢转身把另一只鞋也砸了过去,面无表情,“你还要不要脸?”
话刚出口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骂顾时南不要脸?
沈鸢你疯了吧!
顾时南不怒反笑,屈尊降贵一般半俯身,修长的手指勾起那两只高跟鞋,一步一步朝着沈鸢走过去。
他每走一步,沈鸢都觉得像是死亡使者正在召唤她。
“我、我没说你,”沈鸢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指着窝公交车站亭子下躲雨的小黑狗,“我骂它呢。”
小黑狗:??
顾时南又不蠢,怎么可能会被这种只能骗骗三岁的伎俩糊弄。
他停在距离女人两米远外的地方,似笑非笑的睨着她。
悠悠慢慢的开口,“沈小姐,敢做就要敢当啊。”
沈鸢不露痕迹的往后退,“……我怎么了?”
顾时南的视线往下。
裙摆之下,是女人纤细的脚踝,她踩在湿漉漉水泥地上的脚沾了泥水,白皙和黑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脚趾不安的蠕动,动作很小,依然是灵动的美。
他好像忽然懂了,在古代为女子什么不会轻易把脚脚露给男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