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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鸢咬着苍白毫无血色的唇,绝望的闭上眼睛。
顾时南,要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不会原谅的人,是你。
冷风吹得沈鸢头疼,也让她清醒。
如果她不做,沈瑾之就会动手,那就不仅仅只是演戏而已。
沈鸢推了推男人的胸膛,却被抱的更紧,她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深海,不能呼吸。
勉强才能开口,“你喝多了,先回去吧,等明天再说。”
顾时南没有放开。
他有千言万语,但都是苍白的解释,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沈鸢无奈,“你醉成这样也没办谈,不是吗?”
“我不走,你先放开,我去开车。”
付叙站的不远,隐隐约约能听到一些。
生气要走人的是沈鸢,怎么反而是沈鸢在哄着顾时南??
秦淮把车开到路口,降下车窗,跟沈鸢说,“上我的车,我送你们回家。”
沈鸢点头答应。
她先上车,顾时南在原地站了半分钟后才从另一边上车。
秦淮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沈鸢跟一般的富家小姐不一样,很多夫妻情侣都只是商业关系,貌合神离,男人在外面养多少个女人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什么都不知道,但沈鸢爱恨分明,谈恋爱忍受不了委屈,更何况是出轨。
坐在后座的沈鸢和顾时南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秦淮心里一声接一声的叹气。
车开到别墅外,沈鸢先下车,进屋之后给顾时南留了门。
秦淮拍了拍顾时南的肩,“你这回真的有点过分了。”
“魏安然那边我先帮你看着,万一她捅到你父母那儿就完蛋。”
顾时南甩开秦淮,迈步走进别墅。
空荡荡。
他上楼,沈鸢从主卧拿了睡衣出来,越过他,往走廊的另一边走。
“很累,先睡一觉吧,你别勉强我了,我今晚住侧卧。”
从沈鸢搬过来,就算两人吵得再凶,也没有分房睡过,偶尔她闹脾气睡在侧卧,半夜也会被顾时南抱回去。
沈鸢抱着衣服进了侧卧,连多看顾时南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刚进门,她整个人就像脱了力一样靠着门板往下滑,跌坐在地毯上,双手掌心捂着脸。
仿佛撑着关上房门就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忍了很久很久的眼泪倾然涌出,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左手手背又被她咬出了很深的牙印,几乎都要见了血,但她感觉不到疼。
医学证明:如果有另一个地方的痛感更重,相对来说没有那么痛的就会被忽视。
沈鸢是心里更疼。
她没有锁门,顾时南第一次推门的时候她就知道。
“你别进来,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鸢儿,我有话跟你说。”
“你醉的神智不清,说的话你自己大概都不相信,我困了,明天再谈。”
沈鸢就坐在门后,顾时南没有强行把门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