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的吗。

  他果然说中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慕容玉竖起了耳朵，她要仔细听。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仔细听，自己好像挺关心那个糟老头子似的，又瞎又脏的糟老头子。

  可何崇天没有再说。

  慕容玉等了好久，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噗通一声。

  何崇天跳进了河里。

  慕容玉赶到河边。

  她不明白何崇天为什么要跳河自尽。

  她以为他是跳河自尽。

  可何崇天正一丝不穿的在河中游动着，看起来很惬意的样子。

  慕容玉脸红了，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她觉得好大。

  她扭过了头，呼吸急促。

  何崇天说，如果想的话，你可以跳下来，和我一起洗澡。

  慕容玉走了。

  她是想，但她做不出来。

  她是个正常的女人，但也是个忠贞的女人。

  **，有时候是需要压抑的，否则的话，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何崇天不再游了，任由身体在水上漂浮着，脸上湿漉漉的，不知道单是河水，还是混合了泪。

  看他那哀怨至深的样子，就好像是一个没有勾引到汉子的馋寡妇似的。

  晚上了。

  星星月亮都出来了。

  星星好大，月亮好大。星星永远不会眨动，月亮好像永远都是圆的。

  何崇天掀开了锅，盛了一碗黏稠的小米粥，端到破败的小桌子上，坐在更破的小凳子上，拿起筷子，夹起一根黑乎乎的咸菜，再攥住一只烧饼，开始吃喝起来。

  门子响了。

  砰砰地被人砸，显得来人毫不客气。

  何崇天皱起了眉头，站起来开门。

  立刻他就眉开眼笑了。

  因为来者正是慕容玉。

  慕容玉说，我不能做个忘恩负义的人。

  何崇天怔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慢慢地不见了，耷拉了下来。

  他问，你想干什么。

  慕容玉说，独眼老头真的死了吗。

  何崇天请慕容玉先到屋子里坐。

  两人坐下后，何崇天给慕容玉也盛了一碗小米粥。

  黏稠的小米粥，黄橙橙的，颗粒饱满，看起来比稀糊涂要诱人多了。

  但慕容玉没有喝，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她的表情很冷峻，嘴角往下撇着，眉头紧蹙着，看起来她并不友善，好像是来挑事似的。

  何崇天说，他死怎么样，不死又怎么样。

  慕容玉说，如果他死了，我就杀死你为他报仇，如果他没有死，我就去救他。

  何崇天沉默了，神情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