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送你吧？”
“好。”
梁诺点点头，起身欲走。
“等等。”杜明翰及时叫住他，又让助理送上礼物：“这些都是益气补血的保健品，以后你多吃，年纪小就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梁诺下意识拒绝：“不用了。”
“要的。”杜明翰让助理提着大包小包跟着梁诺，将邓宇忽视了，边走边道歉：“梁小姐是不是不愿意原谅我才不肯接受这些保健品？”
他又跟初见的时候一样殷勤。
可梁诺再也不肯相信他了，他殷勤的外表下谁知道会有什么祸心？
“杜先生，有一件关于我妈妈的事，你想知道么？”
杜明翰眸色微亮，点头：“你说。”
“我妈妈死了。”
“……”杜明翰的呼吸瞬间停滞。
梁诺又重复：“孙暖死了，那个你一直以来不断寻找替身的女人死了，二十年前就死了，现在是一堆白骨！你真有心就去看我妈妈，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杜明翰开始喘着粗气，瞪大了眼珠，眼神格外的复杂，人眼看着就要摔倒。
“杜总！”
旁边助理也是惊慌失措，连忙扶着他。
杜明翰眼神逐渐黯淡下来，忽然间，他嘴角诡异的浮现一丝笑容，然后开始低喃：“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下一刻，他浑身开始抽搐。
助理当即将他送去抢救。
梁诺呆呆地站在那里。
原本，她说出她妈妈的死讯只是想杜明翰别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却么想到让杜明翰犯病……
邓宇看出她的焦急：“你很担心他？”
“没有。”梁诺眸光平静：“我只是没想到他对我妈妈用情那么深。”
“有时候，深情不一定是好事。”邓宇暗自感叹：“我送你回去吧？”
“谢谢。”
杜明翰自从被送进病房抢救，整个医院都乱糟糟的。
他这一辈子没有孩子，家里只有两个太太，梁诺见过几次那两个太太，跟她长得很像，或者说跟孙暖长得很像。
而且，这两位太太名字里都有一个暖字。
一个张暖暖，一个温暖。
他刚入院的那天，这两位太太嚷嚷着要见他，但杜明翰吩咐过谁也不见，助理把所有人都挡在门外。
吃了闷亏之后，两位杜太太也不太乐意来了。
晚上，北冥煜给梁诺带了鸡汤。
他一边喂她一边问：“你把你妈的死讯告诉杜叔了？”
他皱着眉，似乎心里有些盘算。
“我没想到他会直接昏迷不醒，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要用他？”
北冥煜忽然直直盯着梁诺好一会，然后摇了摇头。
“没有。”
“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