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宁眼里，作为三级城市的天鹰城，能有几个千金阔少的？这里几乎都是周围城镇、乡村来的普通学员，按照程南的话说，他们统统都是低等人，就算叶轻蝶也不例外。

  此刻，乙、丙两座分院的学员，都了解了丁院这些年的感受，而且是感同身受。

  再怎么努力都是低等人，程南把他们说的一钱不值。

  谁也不会怀疑程南说的是不是实话，这种无意间说出来的，才是真正的心里话。

  丁级分院这边，因为萧宁当众说出了他们心声而热泪盈眶，其它两座分院的人却不知不觉与萧宁站在了同一阵营。

  他们都很生气，碍于乙院三杰平日城的威慑不敢明说，心里却已经期盼萧宁能赢。

  看台上，导师们却是看得最分明的，乙院初级班导师当场就要暴走了。

  “我x，程南脑袋被门夹了吧，这种话也能当众说出来？这是要引发众怒啊。”

  虽然大家都知道程南说的是这世界的本质，不是凭人力可以改变的，但知道归知道，当众说出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其他导师也一个个皱着眉头，大感头疼，可以预见的是，今天过后，天鹰学院里的学风就要发生很大转变了。虽然不能说一定是坏事，但指不定会出现什么幺娥子，程南就算赢了萧宁，也输了形象。

  羽飞鸿倒是没什么表情变化，她早知道萧宁肯定有后招，只是没想到竟然还能引导舆论，这点连她都想不到。

  微微叹息一声，看了乙院导师一眼，淡淡道：“我早说过，这人很懂得借势，比狐狸还狡猾，现在事情已成定局，还是想想怎么收场吧。”

  乙院导师恨恨道：“论狡猾，程南或许比不过他。但比武挑战，比的是真实实力，就算所有人都站在他那边又能如何？这种人也只能耍点小聪明，到时候死在台上，反倒给程南加大了威慑力。”

  萧宁如果死了，程南那句“再怎么努力都是低等人”就成了铁一般的定律，其他学员只会对他更畏惧，以后乖乖认命。

  本来这些导师只是抱着看闹剧的心态过来的，现在却恨不得萧宁死在台上，要不然影响太大了。

  “呵呵，我倒是觉得，这个萧宁不错。”

  突然出现唱反调的声音，让几名导师纷纷怒目而视，只是看清楚说话人的样子，又不由得讪讪闭嘴了。

  李凌峰神在在地道：“身处弱势，就要凭借一切可以利用的条件，就算不能战胜对手，也要在气势上压倒对方。萧宁，果然不错，是个好苗子。”

  连续两次提到“不错”，说明李凌峰确实很看好萧宁，有培养萧宁的意思。

  几名导师脸色都有些难看，如果在今天之前，李凌峰看好哪个弟子跟他们毛关系都没有。可现在问题是，萧宁给他们带来了很大的麻烦，要是平安无事回去，这几名导师日后恐怕都会寝食难安了。

  可是面对李凌峰，他们根本不敢说什么，只能在暗地里咬牙切齿，祈祷乙院三杰把他干掉。

  羽飞鸿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她要打压萧宁没错，可如果李凌峰要保萧宁，她也没有办法，而且到时候萧宁有了要凌峰支持，跟叶轻蝶相处就会更方便了，这是她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不过她倒没有那些导师那么担心，乙院三杰要是干不掉萧宁，那真就是一个笑话了，更别说杨峰还得了她的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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